历代靖王,与当今皇室交好,如今的宁殊桓也不例外,在自己寿辰时,康宁帝特地邀宁殊桓入京,整个宴会上,除了他这位藩王,再无另外一位。
如此交情,宁殊桓为何居心叵测,心怀不轨呢?
康宁帝顿时有些接受不来,甚至想从钟逸这里得到再次确认。但几番犹豫后,康宁帝还是决定闭上了嘴。
锦衣卫的情报系统是不会出错,钟逸也不可能欺骗自己。基于这两点,复辟卫队制的人,只能是靖王宁殊桓
“为何?为何靖王要这么做?”康宁帝询问着钟逸,更像是在质问自己。
难道是自己对靖王不够好吗?又或者是因为某件事让他不满?
血脉之间的联系,让康宁帝始终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据李阳正所说,洪州山匪肆虐,官兵羸弱,单凭王府为数不多的护卫,很难彻底剿灭洪州山贼,所以靖王心生此意。”
康宁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原来如此”他嘴上这么说,可心底明白得很,这不过是自己为靖王寻的一个借口罢了,靖王的真实意图其实康宁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此事绝非陛下想象得这般简单。若靖王恢复卫队制仅是为了剿贼,那直接上书兵部便可,又为何私自派人从迢迢千里外的洪州入京,携重礼而拜访钱山呢?钱山在朝中提出此议时,若真的为了百姓与大宁着想,又为何连靖王的名姓都不敢公之于众呢?如此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靖王心中有鬼!”
钟逸哪能不知道康宁帝这是心怀仁慈之心,生出为靖王开脱之意图呢?
但他必须无情的拆穿康宁帝,无底线的心软与宽容,只会迎来对方的放纵与轻视。
更何况关乎王权,康宁帝更要态度强硬!
经钟逸这么一说,康宁帝放弃了自我欺骗,他重新正视此事。
“李阳正曾被抓入诏狱?”
钟逸点点头“是的陛下,为了营造微臣与靖王交好的假象,臣不得不这么做。”
“从李阳正的口中,你应当得到许多关于靖王的确切消息吧?”
钟逸再次点头“正是。”
“所以靖王的真实意图,你已知晓?”康定地继续追问。
钟逸这次并没有立即点头,沉吟片刻,才道“知晓大概”
“好!朕要你如实说来!绝不能有丝毫隐瞒!”
“臣恐陛下大怒。”
“讲!”
见康宁帝态度坚决,钟逸便将那晚李阳正向他汇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康宁帝。
其中自然包括靖王豢养山匪、逼民为匪的事。
听完这些后,康宁帝暴怒“岂有此理!作为藩王!竟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沆瀣一气!贼鼠一窝!靖王的名号,定要因宁殊桓而遗臭万年!为非作歹、暴戾无常,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洪州的子民生活在如此水深火热之中,朕!心痛呐!”
钟逸也跟着默默叹了口气,单是李阳正的描述,已令人怒火沸腾,若是亲自去看,还不知是怎样一幅人间炼狱的场景呢
“陛下可知,靖王与匪为伍,甚至害民为贼的原因是什么吗?”
“朕听你说”
“靖王利用匪徒,打家劫舍、抢夺钱财,再用掠夺的财富养兵养匪,山匪虽已贼著称,可实质上也是可以杀人,上得了战场的军队。匪徒越多,乌合之众亦有一战之力”
“宁殊桓这是在养兵?”康宁帝额头不禁渗出几滴冷汗,也不知是大病初愈时身子软弱,还是被钟逸这番话惊的。
“陛下明鉴!”
“好你个宁殊桓!偷偷养兵也就罢了,竟趁朕昏迷之际,利用钱山恢复卫队,若他奸计得逞,那便是名正言顺的收拢训练军队,甚至这笔费用还要出在国库身上!宁殊桓呀宁殊桓!你真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