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的杂种,说您根本没有王室血脉,您根本配不上靖王这一身份”李阳正继续加油添醋、火上浇油道。
果然,此言一出,立马戳中了靖王宁殊桓的痛处,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瓶子便朝墙壁摔去,“哐当”,古董花瓶应声而碎,但宁殊桓早已处在癫狂当中,连带着木桌上摆放的精致茶具也摔了个粉粹。
他双目通红,像充满殷红的鲜血一般,一张脸像变色龙由红转黑,由黑转白,他疯狂咆哮道“钱山!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现在的宁殊桓坐拥洪州一切,享尽荣华富贵,是站在洪州顶峰的人。但他的出身与血脉不会根据现有一切而更改,这是他一辈子无法启齿的难言之隐。
这是一个以血脉为长的年代,嫡出与庶出虽然都是一家的子嗣,但享受的规格与礼仪有着天壤之别。宁殊桓本不是延续靖王血脉那人,他因此在府中受到了不少歧视与白眼,他一度痛恨自己的母亲,为何非要作践自己为人妾,连带着自己都成了被嘲讽的对象。
这是他童年最大的阴影,甚至到现在,都会在梦中出现那时的场景
虽然他爹的正妻没生出孩子,宁殊桓侥幸获得靖王之位,但他依旧瞧不起自己的出生。
可偏偏钱山竟以此出言侮辱,这要靖王如何不怒?如何能抑制住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呢?
靖王怒摔着眼前的存在的一切,可偏偏没有注意到对面跪着的李阳正,他低着头,嘴角突然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笑容很是古怪,但转瞬即逝。
李阳正完成了钟逸交代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从今之后,靖王与钱山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李阳正的欣喜只存在片刻,很快,他便开始发愁日后的卧底生活。
在靖王的眼皮底下,他是否能担此重任呢?若被发现,他又会被处以怎样的刑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