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没了,日后在锦衣卫的影响力也迟早要没,就算他的计划生效,这样的代价可谓太过惨重了吧?我认为,钟逸仅仅是因为膨胀了,他觉得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无人比拟,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嘿!他还膨胀?杂家都安分守己,他有何依仗敢与满朝文武为敌?当今下场,活该!”
刘康抚须笑道:“人嘛,总有几日分不清自己所处何位,钟逸的行径虽荒唐,却也可以理解。有了他的前车之鉴,能给后人多少经验与教训?他这官,不白丢,就当做了贡献。”
“哈哈哈哈......”钱山哈哈大笑,对钟逸的忌惮瞬间少了许多。
看来的确是杂家多虑了。钟逸,这次杂家新仇旧恨跟你一并算清!
送走了刘康,钱山在司礼监猖狂的笑着,在他脑子里已经浮现出钟逸跪地求饶的场景。
回到西厂,钱山派人往刘越的府上送了一份请柬。要想彻底除掉钟逸,便要将他在锦衣卫中的痕迹擦干抹净,如今唯一能做到的人只有刘越。哪怕刘越最终不归降自己,钱山也会义无反顾的自己的援助,能够铲除钟逸,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
诡异的是,上一刻还在向钟逸聊表忠心的刘越,夜晚却赴了钱山的宴。虽不知宴会上二人谈了些什么,但临走时,刘越亲自将钱山送上轿子,轿中的钱山满脸笑意的向刘越道别。二人的神情、言语,像极了亲密的朋友。
......
回到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的刘越,首先做的事是把霍单、李旭等人从富足繁华的街道调任到贫苦之处。
固然锦衣卫千户的身份没变,但这样一来,每月收回的平安夜骤减一半,对二人来说,油水比之前不知道少了多少。
刘越的做法很是薄情,引起了锦衣卫众人的反感,尤其钟逸留下的老人,与刘越闹了又闹,不过每每群起攻之时,总有西厂番子前来保护,这让刘越添了一个西厂走狗的名号......
以锦衣卫与西厂由来许久的恩怨,刘越在锦衣卫中的名声如下水道的老鼠,臭得不成样子,但他依旧我行我素,偏偏在钱山庇护下,众人拿他没有办法。
气不过的霍单、李旭等人前来钟府告状,钟逸一听,顿时暴怒,只身一人前往刘府理论。
可令京城上下瞠目结舌的是,在众目睽睽下,钟逸连刘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就已经被撵走了。
对待老上司的态度,更让刘越增添忘恩负义的名头,一时间在京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当然了,义愤填膺的众人也只敢在背地里骂骂,谁让刘越有西厂的保护呢?
......
与此同时,靖王的两千人队伍离京城愈来愈近。
“王爷,从地图来看,咱们再行一日便可抵达京师。”
夜晚,靖王等人安营扎寨进行修正,在帐中,孟北纬指着地图上不远处的京师行兴奋说道。
靖王哈哈大笑:“这座梦寐以求的城池,本王总算要到了!”
“按其余三只队伍送来的信件,他们陆陆续续在五日内,也可抵达京城,到那时,咱们两千大军便可在京城周围集结完毕!”
靖王宁殊桓摆摆手:“无须在城外集结,京城四周眼线多,让各只兵马分成小股,一股一股进城去。”
孟北纬点点头,朝宁殊桓伸出大拇指:“是北纬疏忽了,还是王爷思虑周全!”
靖王指尖敲击着桌面,琢磨道:“隐藏在京城仅是第一步,如何能进入守卫森严的皇宫,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靖王忽然望向李阳正:“阳正,京城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康宁皇帝的身子可还撑得住?”
“宫内消息封锁,关于康宁帝的状态,零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流露出来,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旦康宁帝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