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夜晚,吹来的风仍有一丝寒意,钟逸裹紧身上的衣物,随木璇一路来到院里。
“说吧。”木璇性子一惯直接,她开门见山问道。
这次钟逸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最主要因为时间不等人,便道:“今夜有人偷袭钟府,我希望木姑娘能帮我保护若妍。”
木璇眉头一皱,似乎再问,就这事儿?
没等钟逸再开口,又道:“不必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若妍小丫头,比你要可爱许多。”
一句玩笑话,虽然从木璇脸上并没有看到开玩笑的表情,但气氛仍是缓和了许多,钟逸刚想说:那是,也不看谁的女儿。
木璇却转身离进屋了......
留钟逸一人风中萧瑟,站了半晌,钟逸无奈叹了口气,也不怪人家冷淡,自己的做法又何尝不会让人心寒呢?
......
夜深了,一行黑衣人整装待发,站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洪州远道而来的靖王宁殊桓。
他见一切准备就绪,一声令下:“出发!”
但黑衣人要去的方向并非皇宫,而是......钟府。
钟家书房大门敞开,钟逸坐在两扇门之间望着天空的月色,不知由哪而来的一朵乌云堵上了月亮,大地一片漆黑。
昨日李阳正相告,说靖王宁殊桓会夜袭钟府,在钟府大肆破坏后刻意留下锦衣卫铭牌以此栽赃嫁祸。其手段甚是拙劣,而宁殊桓的目的也很浅显易懂,就是把自己逼在绝路上,不得不和他们合作。
但混入靖王内部,这原本就是钟逸的计划,哪怕没有今夜画蛇添足的一笔,在几次谈判后钟逸也会装作难为情的同意合作。
不过人家这场好戏已经排练许久,钟逸也只能配合出演。
早在今夜之前,钟逸已从郊外调来二十名名年轻伙子,这些小伙子正是由钟逸利用新式训练方法练出来的军队。靖王宁殊桓的歪瓜裂枣固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钟逸也下了命令,莫要向对方下死手,因为一旦有了尸体,就相当于有了证据,靖王向刘越泼脏水的计划只能宣布失败。
说来奇怪,比起靖王宁殊桓自己,反倒是钟逸更想让他的计谋成功......
钟逸胡思乱想之际,府外忽然有了动静,虽然听不真切,但凭借钟逸多年夜里偷袭的经验,能听出这动静大概是房顶发出的,看来演员马上就位了。
......
果不其然,由靖王排除的一众黑衣人落于钟府屋檐上,他们半蹲着,其中中间那名黑衣人发话了:“王爷有令,进入钟府后把动静造大些,引来钟府守卫,到时假装不敌,留下铭牌后咱们便可离开。”
“是!”
十余人从屋檐落下,如今时辰,钟府早已陷入沉寂当中,以至于十几名黑衣人在钟府一时间没有头绪,不知从何处施展自己的手艺。
正是此时,一名钟府下人迷迷糊糊的起床撒尿,但刚揭开腰绳,便听“嘿”的一声,他放眼一看,密密麻麻一片穿着黑色衣物的人,一个个手中提刀,缓缓向他靠近,下人浑身一机灵,瞬间清醒过来,但尿液不由自主被吓了出来,下人走也不是尿也不是。
再显然不过,眼前这帮人绝非深夜造访问自己做了什么美梦,反而是送自己做梦,做一个醒不来的梦更有可能。
生命如此可贵,在紧要关头,下人不管仍然撒着水的小兄弟,往裤子里一塞,任由尿液顺腿而下,头也不回逃跑了。
边跑还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黑衣人眼看机会到了,下人这么呼喊,势必能引来钟府更多的下人,到时候他们便可顺势不敌,留下关键证据离开了。于是领头这位一声令下:“追!”
而早已等候多时的年轻军队听到下人呼救声,从四处聚来,顶多一分钟的功夫,黑衣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