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尽头是一处方圆百米的浑圆山洞,洞壁圆滑像是人工形成,更像是个容纳物品的场所。
江长安在这个容纳所外一百米停住,后方十里来路早已看不见洞口的亮光,而只要前方亮起的有点点绿色荧光。
石壁每个二十米会镶嵌有一枚拳头大的绿色夜明珠,微弱亮光下足以看清百米外的一个狭小出口,出口后别有洞天。
江长安永远不会忘记上一次自己的灵力可就是触碰到了这圆形洞天地界,被皇冥一气大肆攻击,九死一生!
眼下,距离一百米。
这一百米充斥着皇冥一气,越往中心走,这股毁灭性的力量也越强大。
江长安前进一步——
“嗖——”
一道无形罡风刀刃般袭来,江长安竟也不躲,胸前衣襟呲地撕开一尺长的裂口,胸口皮肤也划开一道细微的口子,但是鲜血还未流出,那伤口就迅速的结痂褪痂,伤口干净如新,看起来就如这道罡风只是撕开了他的一件衣服。
江长安眼神坚毅,毫不犹豫地又迈出一步——
嗖嗖——
这次来的是两道罡风,狭小的通道中躲避没有任何意义。江长安继续承受下来,噗噗两道闷响,江长安闷哼一声,这两道罡风的力量比之先前更加凶猛。
如此看起来越往里面走越是危险,江长安再次迈动脚步,刷刷刷十几道风刃绞弄而来将其吞入——
江长安踏入了这个地界无疑是踏入了一场旋风之中,之前的几道罡风充其量只不过是警告,而如今皇冥一气可能是惧怕了金贴之威,没有一股脑的冲出,而是颇具智慧地固守在洞中,等着江长安自投罗网。
这是江长安走过的最漫长的一百米,每一步都像是更换了一个新的世界,黑色的黑气风刃将其缠绕。
不同层次的无限更迭,没有透气的机会。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个年轻人居然妄图走到皇冥一气的重点,这是天大的荒谬之事,只怕是被笑掉大牙。
但江长安还是选择这样做,因为江长安清楚,取笑别人的人永远只会是群体中的平凡人,真正应被取笑的是这些把改变创新当做笑话的人,可悲的人。
铛!
江长安伸手召出黑金钟。
皇冥一气的刀刃砸在钟身上,打出一个微微的凹陷,黑金钟表面金光四溢,光华流转,过不多时又恢复如初。
作为自己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本名法器,江长安对黑金钟的要求极高,练成型远远不够,要经得住摧残,经得住多次敲打铸就才能成就无上法器!
一人一钟共同修行,
江长安昂头前行,心中充斥着不屈!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江长安试皇冥,都是干过狂妄事,吾道不荒!不枉活!”
江长安盘坐在地,衣服早被绞弄地粉碎,皇冥一气将他的躯体表面撕裂得不成样子,这些都还好说,有了太乙神火一个月来的试炼,躯体表面早就坚毅非常,可痛苦的是罡风对筋骨的伤害巨大!
江长安这时有退路,心中却早无退路,他只有咬着牙前进!
之前江长安早在客栈付的钱两足够他住上小半年,吩咐了伙计掌柜不许任何人打扰,早就做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他纯粹靠着躯体抵抗这阵阵刀风,攥紧的拳头指甲嵌到肉里,寒眸中流露的是骨子里的不屈,张口对着彼岸的皇冥一气奋力嘶吼“江长安虽无鸿鹄之志,却有蚁虫之心,纵是卑微到土里,也他娘的要把这万顷沃土钻个千疮百孔!”
第一天,江长安前行了二十米。
三天后,江长安共前行了三十米。
半个月后,江长安走了山洞的一半位置。
又过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江长安将墙壁上挂着的四颗夜明珠抛在身后,最后一颗就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