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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安还是住回了迎安阙,不过执拗不过江琪贞,这才答应了近期一段时间迎安阙老老实实地靠在岸上,不得再肆意游荡。
“阿姐,我不明白那江长安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值得你念念不忘的,我看当朝大阁老的公子都比他好上上千倍……”夏启问道。
“住口,我与你说过什么?”夏乐菱呵斥道。
夏启一张脸耷拉下来“阿姐说,若是我再说婚嫁之类的就将给我随便找个人娶了,阿姐,我可不想娶那些大臣的女儿,一个个脾气娇贵不说,关键是那长相,啧……”
夏乐菱没再多言,她想要再见一次江长安,将没有解释的话解释清楚。
缓缓踱步来到迎安阙,远远就看到小丫头若若蹲在岸边逗弄着湖里的锦鲤。
夏乐菱正要走上前去,江长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悠然道“公主好雅致,不知道来我迎安阙所为何事?”
“没……”夏乐菱下意识说道。
“公主想看什么随意,就是小心掉到湖水里,不然这千金贵体要是出了岔子,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景皇陛下还不心疼死。”江长安转过身就要离去。
夏启皱眉怒道“唉,你这人,听你遇到危险,阿姐还不是担心你特地跑过来看你,你倒好,嘴叫驴踢了。”
“夏启住口!”
夏乐菱柔声询问道“你没事吧,我是说你没有受伤吧?”
“劳烦公主挂念,没什么大碍。”
夏乐菱安心道“那就好,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讲,我……”
所有的措辞起于心头,却有猛地止于檀口。
夏乐菱话锋一转,失落道“我……我马上就要回京州了。”
“什么时候?”
“在青秀会之后,我已经见过江叔叔和江二公子,父王让传达的话也已经传达到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夏乐菱目不转睛的盯着江长安的双眼,她奢望他能够挽留一句,哪怕就一句,就算是撒谎,也是最美的话。
江长安愣了愣,笑道“早回去也好,江州这段时间会有大乱子,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
“你能在满足我一个要求吗?”夏乐菱模样决绝,却未再像任何寻常女子一样露出楚楚可怜的无用神情,眼中充满了希冀“再带我一起游一遍江州。”
“公主,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也从来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两面三刀,纨绔子弟,地道的小人。”江长安自嘲道。
夏乐菱惊愕的看到他的眼中涌现出经年的哀伤,她第一次看到这位本可一世无忧的大纨绔露出这种近乎绝望的眼神。
就像雪地里一匹受伤的孤狼,独自舔舐伤口,又要在人前装作一副孤傲的姿态。
她郑重的望着这双让无数女子都羡煞的桃花眼,似是想要看个通透,声音温柔而笃定“我想了解,我想明白。”
江长安苦笑摇头,头也不回离去,只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
夏乐菱惊慌失措喊道“江长安,就算我输了你也要让我输个明白,江混蛋!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算我求你……”
江长安脚步一滞,改道牵出龙鳞马,翻身跃上。
龙鳞马一步步踢踏在青石上来到她的面前,江长安叹了口气,俯身伸出一只手。
夏乐菱眼神猛地一亮,像是看到了冰寒的夜里燃起一道明火,比拟星辰,她就像一个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小心翼翼颤抖着将皓腕递去——
江长安毫不费力已经将她拉入怀中坐稳。
如愿以偿坐在他的怀中,温暖的感觉顺着脊背悄悄溜进了心窝,滚烫了眼眶。
暖阳照耀下,一如那年少时佳人,就连夏启一时间也看的呆了。
“驾!”
一声嘶鸣,快马疾驰而去。
快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