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平阔,题诗壁前惨遭江长安打脸,恭王府又一次让其出丑的人。
江长安这才想起那道辱骂庞二水的声音怎么有些熟悉?正是从肖平阔的狗嘴之中吐露出来的。
江长安笑道“我也没有想到静菱公主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么多的人在谈论什么?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夏乐菱没有回话,肖平阔的眼中流露浓浓的不屑,以一种看着乡巴佬的目光看着珏皇子,想起前几日被狠狠折辱一番,心中至今都还藏着对这位异国皇子的强烈怨气。
虽然历经两度挫败,但肖平阔依旧是狂妄本性不改,道“珏皇子殿下可有听过夏周一年一度的炼丹大会?想来也是不知,也罢,在下就解释于殿下听听,炼丹大会是我们夏周国独有的丹药大会,乃是文人异士齐聚一堂,共同研讨丹药之事,说是切磋也好,争斗也罢,共有三场不同的比试,角逐出新一届的丹药大师,之后便可进入圣药庭任命朝廷医官,珏皇子想来是从没有听过的,不知道……东灵国可有丹药师呢?”
肖平阔这般问道,但是脸上含带讥诮之意,夏乐菱微微皱了下眉头,丹药师目前算是极其泛滥的一个职业,虽说学在精的没有少之又少,但是可以说在大街上一板砖砸下去十个人,能够有七个都是丹药师,肖平阔如此明目张胆地问东灵国没有丹药师,在座谁听不出来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侮辱?
江长安的思绪却还是停留在了“圣药庭”三字上面,想起庞二水那个无数个夜里落寞的背影,问道“听说往届丹药角逐根本就不看真正实力,而是看谁给的钱多是吗?甚至是以样貌定输赢,参赛人无需炼丹本事,只需要一张脸够帅就能夺头名,你觉得依本殿下的相貌,能骗个第几名?”
江长安语气似是开玩笑,可是没有一个人笑,因为他们这些人知道,江长安说的——都是确有其事,场面顿时有些冷场。
被这几句话一激,肖平阔气急败坏道“胡言乱语!我夏周炼丹大会评断极其严谨公正,这话真是胡言乱语!”
众人都以为这位珏皇子会发怒,谁知这位皇子忽然岔开了一个话题,道“刚才那句老东西是你骂的?”
肖平阔一时也没有反映过来,回神道“哼,是又如何?这和珏皇子殿下没有什么关系吧?难不成珏皇子殿下远在东灵也听说过那个老东西的名字?”
江长安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正与肖平阔半尺的距离面对面的站稳,相同的动作他已做了无数次,江长安第一次这样这样做的时候,是在江州面对前来送来四个琉璃瓶的王公公。那时的江长安一掌打出了在府中的威势,也真正的明白,最便捷树立威信的方法,就是打!
他的手轻轻撩拨,自下而上,不再像几年前那样费力,看起来就如拂袖一般轻松,但速度极快,以至于众人先是看到了肖平阔的身子不知为何忽然飞了出去,耳边才接着“啪”地一声脆响。
“啊!啊!”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自然是被打的肖平阔,一张脸短暂地失去了知觉之后,像是抹上了最辣的辣子酱,整个左脸迅速肿成了猪头,而右脸完好无损,看上去就像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