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短暂的分神之际,与丁武正缠斗的骷吾怪人一招虚晃,将丁武引向了一边,怒吼着冲来。
骷吾怪人眨眼即至,杀机涌现,陆清寒心下一惊,金刚丝向灰袍席卷而去,谁料骷吾怪人竟然将长袍撕扯去,使得一手金蝉脱壳轻轻松松的躲去了这凌厉的金刚丝。
陆清寒暗道不妙,这一空闲时机,骷吾怪人已然一拳朝着江长安脊背砸去,力道沉猛,结结实实落在身上绝对可以将其当场砸成肉泥。
“他的命是我的!”她低声冷喝道。
情急之下陆清寒指尖五根金刚丝穿破夜幕牢牢困缚在骷吾怪人身上,将其牢牢约束,只要这一拳砸下,在拳头落在江长安身上之前,先保不住的一定是他的手臂。
岂料骷吾怪人竟不顾金刚丝的束缚,拳头怡然居然地擂下。
嗤!
他手臂上的筋肉像是抖落的泥灰一样哗啦啦掉下,血液迸溅,就在骨头将断的一刻这一拳还是落在了江长安的背上,嘭的一声惨烈闷响,江长安体内本就乱成了一锅浆糊,又有这一拳的加入再也承受不住,噗的喷出一口黑血,几欲昏厥。
整个人都似是轻飘飘的,江长安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向后栽倒而去。
“你该死!”陆清寒见状愤怒冷喝道,五指一齐动作。
噗——
血液随着骷吾怪人五肢分解大卸八块而抛洒向夜空,陆清寒的目光重新又停留在了江长安的身上。
看着一息尚存的江长安,她眉头紧蹙,闭上了双眼,手心中再一次激射出一道红丝,江长安多历生死之事,知道多半是眼见躲避不得,坦然承受。
就在此时,一道风力朝着陆清寒袭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道黑风依然击打在她胸口,顿时,陆清寒面如金纸,笔直地向后倒去。然后一团风在众人面前暴发!像是没来由刮起的一场龙卷风。
片刻之后风力停了下来,众人望去才发现,江长安早已消失在原地,陆清寒也身受重伤,正在栽倒之际雪鹿将其托起,转眼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江长安意识模糊,像是飘荡在云端,又像是被千万斤的重物压在身下,江长安很清楚这种感觉,马上就要面临死亡的感觉,心愿已了,他不惧死,如今也可以坦然地去死。
“我这是要死了?”
江长安无力再说出口,只听到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和一个女子啜泣声,而后双耳长鸣,四周再度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江长安感觉脑子一片混沌,耳边还隐隐有金鸣的响声,这是陆清寒那一声轻喝留下的后遗症。
江长按使出浑身的力气才完成了睁开双眼这一个简单的步骤。
房间之中燃烧着活炉,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觉入耳,江长安全身都被烘烤地暖洋洋的。
这地方怎么有些熟悉?
江长安正要动作,却听到珠帘外隔间中三个人对话的声音。
一个年轻空灵悦耳的声音苦苦哀求道“婆婆,菱儿求求您,您再想一想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他的伤……”
是夏乐菱的声音,这里是看来是月荷宫中,江长安松了口气,但见殿中燃着烛火,窗外天色湖南依旧。
另一个声音干哑刺耳,犹如筛糠,听上去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公主,不是老婆子不治,只是江公子的伤……”
除此之外又有一个老头子的声音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老婆子不说,老头子我可就直说了,这小子的伤势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不可能治得好了……”
这个老头的声音江长安一下便认了出来,正是与尚大山好友——独臂蒋圭甲。
蒋圭甲既然在此尚大山又去了何处?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宫中的九位供奉没有丝毫动静?
蒋圭甲后面几个字江长安还没有听明白,脑海中忽然再度响起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