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在这句话问出的时候,阔刀已经双手抡过头顶,双锤已然开合夹击——
江长安就似没有看见背后攻来的两人一样,众人没有看清楚之时,那脚步还是照常的速度,却一个恍神的瞬间便完全闪过二者夹击,依然信步向前行去。
那手持阔刀的阴兵统领刚冲进江长安周身半丈,顿足挥刀阳刚暴烈,砍山之势,数名阴兵被这股气势倾倒在地。
江长安口中轻吐“紫龙吟!”
火焰轰隆滚滚,熊熊烈火直将其包围其中,可怜力大势沉的阔刀无力挥使,刀力再强也是斩不断火焰,如是一个傻子胡乱斩动,颇有捕风捉影之势。
而随着江长安手指变换,那火焰饶成一个圈,似是长孙赫的刀环一样将其包裹其中,那阔刀统领面色大变,刚要运力挣扎,却见六道御灵火竟凝聚出了锋利的刀刃!
刀刃收束在腰间,阴兵统领身影顿时停住,不敢在胡乱动作,然而随着江长安收势再度变换,六道狱狱灵火骤然收紧——
簌!噗!
啊——
一声惨叫,肌肤被划过、干脆利落的声音响起,锋利刀刃眨眼将这雄伟的身体腰斩两段!
那柄阔刀也未抵挡住火刀侵袭,咯吱吱碎成了灰尘,只剩下半拉身子衰落在惨叫翻滚。
那名手举双锤正欲落下的阴兵首领见景忍不住地战栗,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人更像是一个从生死中走出的人,和他相比起来,自己算个什么?
未想太多,那道火焰同样降临在他的身上,尸首分离!
自此,再无有一只阴兵敢于阻隔!
所有人看得呆傻,这等实力还是方才那个小子吗?
不多时,江长安已然站在了月荷宫前,数不尽的阴兵幽骑将整个宫阙围得密不透风,蒋公蒋婆守在夏乐菱的门前成为最后一道防线。
而从魂域中走出的连屠大君正缓缓踱步向着寝宫走去,每一步在宫殿青石上印出一个人大的凹深脚印。
无尽的尸海包围了整个月荷宫阙,夏乐菱此刻正安坐在寝宫之中,脸上和平日里并无不同,眉心依旧若有若无地夹杂着一道忧愁,这道忧愁不是为了屋外的尸海,而是为了江长安的安危。尚有一丝可惜,就是道别时候不再有机会了,就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她正端坐在案前,点着一盏灯烛,笔锋蘸墨在宣纸上婉转腾挪,一笔秀书,写道一半时笔锋顿停,摇了摇头不满意得将其揉成了一团废纸,地上已经对堆积了数个纸团。
夏乐菱微微苦笑,她平日里诗书读了无数,便是凑不出这寥寥数十个字眼。
门外打斗声惨叫不断传来,正是蒋公与蒋婆两人拼死竭力地阻挡,为她争取这一丝时间。
“真当老头子的独臂手是吹出来的!”蒋公凝眉怒喝,一只独臂翻出一掌打在胸口,怎奈对方丝毫不以为意,道果境的一击竟是不痛不痒。蒋老头身影一折,驾驭长虹飘忽飞至巨人双目前,一只手膨胀出比身躯还要巨大,五指并屈绽出五道雷光掏向他的眼珠。
这一击,足以让其丧失一只眼珠。
谁料就在他之间雷光距离瞳珠尚有半尺距离,巨人的目光忽然钉在了将老头的身上,只此一眼,蒋老头身体大震,一口血喷出,膨胀的手臂漏气缩了回去,整条手臂鲜血淋漓,面如金纸,胸口跟随大口呼吸大幅度地起起伏伏,神色萎靡。
蒋婆打散两个趁机偷袭的两位阴兵,挡在了面前“老头子,没事儿吧?”
“说的什么话,你还没死,老头子能有什么事?”蒋老头说着鲜血又溅出了嘴角,剩下的一只手臂也瘫痪不动,刚才那一击已然手骨尽碎真的是成了手无缚鸡之力。
“老婆子,你快……快带着公主离开,这有我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