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弟子俯身望去,山下哗啦啦作响,无数兵甲穿林上山,将整个碧恒山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一名身着金甲身材魁梧的中年将士领兵闯山,男子一脸络腮胡,目如朗星,五官似石刻一般棱角分明,不苟言笑,背带霸王弓,腰提水金剑,身着虎头金身铠,诸多弟子无一不敢阻拦。
慈心洞天长老中有人看出此人是谁,上前行礼,寒声道“夏周皇室先锋营郭越郭副将至此,是有何贵干,为何要闯我慈心洞天山门?”
一位五十岁出头的女长老淡淡问道“郭副将来此地是为了孽徒?我慈心洞天之事,恐怕还不劳烦皇室大驾吧?”
郭越不答话,径直走到江长安的面前,拱手俯身见礼
“先锋营郭越,拜见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此人……是未来帝师!夏周国最年轻的未来帝师,如今太子的先生!”
所有人不禁大为吃惊,世家门派往往都是隐居山野,避世长存,但慈心洞天却是例外,慈心洞天最想要做的便是坐上凌霄宫国教的位置,一国倚仗之教门,这无疑会振兴一门香火,光宗耀祖,功德无量。
更何况自从因为江长安的身份,以及慕华清牵连出的九皇子夏己一案,凌霄宫在夏周国皇室的地位一落千丈,现如今早已不比往前,而国教的位置如今而言则是个空缺,这样关键时刻,慈心洞天最不想引起对方反感的便是夏周皇室。
场面一时紧张,屏气凝声,无论是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江长安蹲在她身前背对众人,一遍按摩着她膝盖,一边云淡风轻,笑道“郭副将,东西找到了吗?”
郭越微微挥手,只见一名士卒手捧着一枚金玉簪飞奔而来,跪倒在地,双手乘上。
郭越小心翼翼地端起这枚金玉簪,左右反复端详即便,恭敬道“回禀先生,正是宫中丢失的玉簪无误!”
那名女长老疑惑“玉簪?什么东西?这东西如何会出现在慈心洞天?”
郭副将转身面向众人,手中展开一道金令,镶刻白玉软稠,雕有八十一道金龙盘坐,尊贵非凡,顿时慈心洞天上下弟子无不跪倒在地,不敢做声。
“诸位,前些日京州皇都月荷宫丢失了静菱公主最心爱的一件信物,寻找多日未得寻觅到踪迹,就在前日,太子太傅江先生传来消息——这金簪就藏在慈心洞天碧恒山,如今就在慈心洞天寻到此物,有什么好说的?”
“不可能!京州远隔碧恒山千里,这玉簪怎么会无端无故出现在这里?”
“郭副将,此事一定存在蹊跷,还请将军明察!”
众多弟子焦急万分,而几位年纪老迈、心计城府深沉的老者一眼便瞧出了这个做好的暗扣!谁不知他江长安乃是准驸马,与静菱公主早有婚约在身,想要要来一根玉簪还不是易如反掌?
至于找来郭副将,则完全抓住了他的心思。想象一下,能够帮助未来的太子太傅与驸马,留了一个顺水人情,还能得到破案寻宝的功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那位女长老看出端倪,冷冷道“看来这事情的关键并不在郭副将,而是在江先生,江先生所作所为是为了这孽……”
她口中“徒”字还未说出口,便见江长安回眸冷光,似穿身冷箭,让人心悸,立马转口“是为了我慈心洞天的圣女?江先生这种作为未免太可笑,世人真的就相信江先生一面之词?”
江长安似水般温柔目光全然投在陆圣女的身上,口中不紧不缓“阁下是……”
女长老不卑不亢“老妇林慧心,方才江先生教训的那两名弟子,正是老妇的顽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慈心洞天从不畏惧他人恶意诋毁,江先生的计策恐怕是要失望了。”
江长安道“林长老不妨往山下看一看。”
所有弟子再望去,只见山下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