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凝站在廊道下,笑得宛如一株芙蓉:“别装了,这里谁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大被同眠,将我们都匡到这里还不是龌龊心思。”楼上围栏边陆清寒面容清冷,但语气却并没有太多恼怒,而是翻了个白眼嗔怪。
“陆姐姐,公子不是那个意思。公子是正人君子,主母将伊柔送到公子面前做通房丫头公子都没有欺负我一分。”伊柔急忙解释,试图为自家公子挽尊。
“他那是心疼你这丫头还是没张开的花骨朵,就他还君子?活脱脱就一下流胚子,昨晚都让我摆……”身后一个娇柔的狐媚子声音响起又猛的止住,狐想容又羞又恼,又想起昨夜两人第一次共赴巫山就是在这山庄中,起初忍了疼痛尚能应对,当后半夜各种招式变换,体态腾挪,对体力考验极大,以至于到后来不得不连叫着好哥哥的求饶话语才逃过一劫。
陆清寒轻哼一声不去看他,拧声道:“不过就喝了半杯果酿就说不胜酒力让他送你回房,屋外的蛇儿都要冬眠了还脱得只剩一件薄纱吵着天热,还不是你个狐媚儿自己招来的。”
“呦,我们的圣女不开心了……”狐想容来到了两女身后,近乎贴着陆清寒的项背转了话题道祸水东引:“寒寒,他那点儿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前天夜里不也将你折腾的难以招架了吗?”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陆清寒面色慌张,蹙眉羞怒。
“乱说?我在西厢房都听见了,大半夜的月亮大白,你们两个在那院子里桃树下做什么呢,什么不要啦,求求你好郎君好相公,寒儿要到了,到最后呜呜呜的如泣如诉,听起来真是让人心疼,也不知那个色徒如何狠的下心的,满树桃花都摇的快一干二净了。”
“你……你……”陆清寒面红耳赤,双颊嫩红得像是随时都要滴出血来,下一刻就要杀人灭口。
“寒寒别生气嘛,还有一件事姐姐可需要你帮忙呢。”狐媚儿凑到那莹白如玉的耳朵旁轻声不知又说了一句什么,之后飞身极快的速度退来数十丈,遁去了身形,徒留下一串银铃笑声以及陆圣女又惊又羞极的神色。
陆清寒锵啷啷拔剑而出,咬着银牙怒地颤抖道:“谁要和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一起服侍他,什么冰火两重……你个妖女!”
……
沧州,修罗场。
这是惨烈的血腥角逐,本能的厮杀将林子都染上一层肃杀与冰冷。
与那天一样的大雨倾盆,江长安如期参与这场斗兽场一般的决斗,游走密林之中,急切地找寻着,一个接着一个向他扑杀而来的迷虫都相继倒下,一刻也不能阻挡他的步伐。
忽然,他的身子陡然定格在原地,脚尖深陷在地里,树根一样牢固。在一棵合抱大树后的树洞里,远远看见里面蜷缩着一个娇弱的身躯。
乞丐打扮,乱蓬蓬的脏发卷的像鸡窝,身上裹着一件红布做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蔽体,得益于沾满污泥的身体与抹了灰似的黑漆漆脏兮兮的脸颊,身体并没有遭受任何侵害,赤足抱腿蹲坐在狭小的树洞里,又饥饿又寒冷,一双纯净的眸子怯怯地打量着外面,弱小而无助。
江长安脊背剧烈颤抖,泪水混在雨水中,自责与心疼压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想要去呼喊她的名字。
“丫……”
心脏要跳出心口,喉咙像被哽住了,悲痛地想要干呕,陷入失声,任由雨水将衣衫浇透,指甲捏得发白,沁入手心攥出几缕殷红血丝继而被雨水冲刷干净。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觅她的讯息,可即便是二人上一次重逢也是在修罗场,其他一无所知,整个盛古神洲如大海捞针。
这时,突然一道身影自树旁一道密丛之中飞身而出,向着惊恐的小丫头杀去。
只可惜那道身影还距离树洞一丈远的距离就骤然定在原地,姿势还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