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刀子可不长眼。”
毛芳菲冷静地举刀对着方母,刀尖上还沾着血,散发着阵阵寒气,方母吓得停下了,脚肚子直哆嗦。
“你反天了,敢拿刀子冲婆婆比划,你想干啥?”方姑姑骂道,见方彦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她气得叫道“彦明,你就这样看着你媳妇欺负你娘?你也不管管?”
“我管不了,姑姑你能耐大,你管吧。”方彦明当甩手掌柜,心情还很不错,去媳妇包里抓了把小核桃剥着吃。
方姑姑气得七窍生烟,“你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娘受欺负?你娶了媳妇连娘都不要了?”
“我媳妇哪欺负我娘了,她不是在杀鸡呢嘛,我娘让我媳妇杀鸡,她老老实实地杀了,多听话,咋到姑姑嘴里就成我媳妇欺负我娘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方彦明神情严肃,语气有些不耐烦,他可烦死亲姑姑了,就是根人形搅屎棍,他爹娘脑子糊涂,又没主见,全都是姑姑在耳边煽风点火,搞得家里不太平。
但毕竟是长辈,方彦明也不好说太重的话,索性乐得看他媳妇整治,反正全媳妇有分寸,不会搞出人命来。
方姑姑气得脸都青了,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眼瞎了不成,你媳妇拿刀子对着你娘,不是欺负是啥,刀子可不长眼,要是你娘有个好歹,你还是人不?”
“我媳妇可不说得清清楚楚的,刀子不长眼,让我娘小心着点儿,姑姑你怎么就爱颠倒黑白呢,幸好我一直都看着,事情经过都清清楚楚的,要是我没看见,听你这么一说,我和我媳妇不得闹起来?姑姑你成心不想看我们好是吧?”
方彦明口气越发不耐烦,他很清楚方姑姑的心思,就是想拆散他和毛芳菲,把他姑夫的侄女嫁过来。
那个侄女他见过两三回,年纪虽然比毛芳菲小,可相貌平平,人高马大的,按照他娘的说法,就是屁股大好生养,但他娶媳妇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生养。
他已经脱离了低层次的传宗接代的狭隘思想,上升到了更高的精神层次,他要找个有文化有思想又美丽的大城市姑娘共同生活,狗尾巴草确实坚韧不拔,可他还是想在家里摆盆玫瑰花赏心悦目。
而且方姑姑的那位侄女只是个小学老师,学历不高,见识也浅薄,方彦明觉得不合适,他还是喜欢毛芳菲,带出去倍有排面。
老战友聚会时,就他媳妇最瞩目,他那些战友们别提有多羡慕了,男人的面子可就是命啊,方彦明非常庆幸自己娶到了毛芳菲,和精神都让他很愉悦,这些可是他姑姑侄女给不了的。
毛芳菲唇角微扬,算这家伙识相,看在方彦明的面子上,她就收敛点吧,否则以她的爆脾气,肯定会拆了方家,然后拍屁股走人。
“闪开点儿,别耽搁我干活。”
毛芳菲扬了扬手术刀,让方母走远点儿,手里又抓了只鸡,哧拉一下,肠子内脏一古脑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