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师父对他评价很高呀，几乎是断定他能无相。

a a a a “可我们的修行不一样，我们是上体天心，感悟天道而行。”曦月淡淡道“天道无偏倚，明月星河耀于世间，它不会对人间喜怒有任何偏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星月亘古恒在，人世几度春秋？天枢神阙只是观，而不涉。”

a a a a 明河沉默片刻，她自幼修行如此，岂能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a a a a 你见过天上的星星动情吗？

a a a a 一旦动情了，还是天道吗？

a a a a 追求太上之境，本来就是如此。

a a a a 她之前为什么一直拒绝秦弈，不想和他进一步发展，岂不就是因为这个？

a a a a 但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叛逆了一下，低声反驳“既然万千大道，殊途同归，秦弈可以走他的本我，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因循守旧？”

a a a a “你要本我？”曦月笑笑“那也可以啊。”

a a a a 明河抬头看她，心中微微有些悸动感，好像知道师父要说什么。

a a a a 果然曦月道“虽然你前世今生绞得魂海欲碎，什么都没想起来，但至少你应该可以猜到你是谁。”

a a a a 明河默然。

a a a a “你是冥河化身，幽冥意志的具现者。”曦月淡淡道“你自己，就是无偏无倚、无善无恶、最清冷最公正的……幽冥。”

a a a a 明河下意识捏紧了手心。

a a a a “你见过……悠悠冥河，浩浩幽垠……有情？”

a a a a “我不是冥河！”

a a a a “无论是黄泉冥河，还是碧落明河，有什么区别呢？”

a a a a 明河怔住了。

a a a a 曦月平静道“天枢仪轨，就在这里。”

a a a a 明河低声道“师父，你早知道？”

a a a a “我算得到你前世非凡，也大约知道与幽冥有关，却不确知是什么，毕竟那是与我同级甚至比我更强的存在，我算不尽。”曦月笑笑“但如今知道了，不是么？”

a a a a 明河道“这叫宿命？”

a a a a 曦月怔了怔，望天看了好久，微微摇头“我不知道。”

a a a a “师父也不知道？”

a a a a “天道无常，谁能尽知？”曦月淡淡道“我只知道，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我的徒弟无论前世今生，根本就不合适谈情说爱，若是乱动尘心，那大道就真是此生无望了。当然……你可以说，你不想长生。”

a a a a 说完这句，曦月终于长身而起“此番冥河之唤，对你修行有大利，不说觉醒前世，至少魂力可以突飞猛进，进窥乾元。我送你回神州，你自己闭关，既是修行己身，也是想个分明。”

a a a a “想、想什么？”

a a a a “想你要不要证永生之道。以及……”曦月顿了顿“想一想，你需不需要，再寻前世之根。”

a a a a 这话有点委婉，真正意思就是，你要当冥河，还是当明河。

a a a a 明河自己也不是个小菜鸟，其实她心中很明白。

a a a a 可以拒绝觉醒前世，但无论如何，因果之线还是该自己承担。前世冥河之亡，终究还是要在自己这里接下线条。

a a a a 如果不去追寻，不求唤醒……如今的明河，扛不扛得住需要面对的因果？

a a a a 如果继续追寻下去，庞大的力量差距下，她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