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大荒东部，菩提寺。

a a a a 曦月正在禅院客房外的院子石桌上，跟老和尚下棋。

a a a a “你们平时把菩提甘露看得极重，小气得很，为什么这次羽人来借，这么爽快地借了？”

a a a a 老和尚笑着落了一子“建木若真出了事，那是天下大事，非羽人之事。小气不得，小气不得。”

a a a a 曦月嗤声道“和尚不老实，你这悠然的样子，可没感觉有什么担忧。”

a a a a 老和尚憨厚地笑笑“卜算之道，可未必是施主专有。”

a a a a “你算了结果，建木没事，可能都未必要用上你的甘露，所以做个顺水人情？”

a a a a “正是。”

a a a a 曦月来了点兴趣“什么卦？”

a a a a “枯杨生华。”

a a a a “？”曦月愕然“你确定你知道这个卦的意思？”

a a a a 老和尚笑容越发憨厚了“啊？不是枯木重生的意思吗？”

a a a a “那是老女人……算了，应在建木身上的话，你这解也不能说有错。”曦月撇嘴，随意应了一子“反正跟我没关系。”

a a a a 老和尚笑道“那是当然，有谁敢说施主老女人？”

a a a a 曦月哼了一声，脸色奇臭“有。”

a a a a “啪”地一声，棋子落下，棋盘都差点拍裂了“板脸橘皮老道姑？你给老娘等着。”

a a a a 老和尚脸上抽搐了一下，又慢慢道“其实这次羽人的建木分支出了问题，也折射出很要命的事，施主不关心么？”

a a a a 曦月随意道“折射出建木本身已经在衰败？否则一般手段也不太可能折腾得动它的分支……只可能是自身已经不够硬朗了，不是我们所知的建木了。”

a a a a “对……施主心中还是雪亮。”老和尚沉吟道“建木与此世关联极重，若是出了问题……”

a a a a 曦月淡淡道“我们又进不去，有什么可想？”

a a a a 老和尚沉默不语。

a a a a 曦月瞥了他一眼“少在这里做心忧天下的模样，我不信你猜不到建木衰败的根本原因。”

a a a a 天上人掠天下灵气九成，建木所需的能量供给根本就跟不上，早晚会越来越衰微。只要知道天上人存在的，这种原因几乎都不用猜。

a a a a 唯一需要猜测的是，天上人为何不直接占据建木，是否与龙子有什么密议。

a a a a 老和尚叹了口气。

a a a a 曦月道“根本因素你不敢问，独问建木又有何用？”

a a a a 老和尚淡淡道“莫非施主敢问？”

a a a a “敢，只是不便。”

a a a a “那又有多少区别……”

a a a a 曦月沉默片刻，低声道“反正……有人在那，我倒想知道，他能揭开几分。”

a a a a 老和尚愕然“不会是……那个与施主同醉之人？”

a a a a “啪！”曦月再度拍了一粒棋子，柳眉倒竖“你有无数形容，为何独选这种？”

a a a a 老和尚咧嘴一笑“因为……太稀罕。”

a a a a 曦月怒目而视，和尚笑容可掬。正在此时，有和尚匆匆而入“羽人使者来了，送回了菩提枝。”

a a a a 老和尚抚掌而笑“果然枯杨生华。”

a a a a 曦月总觉得他在暗示谁，可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