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秦弈之前弄不出钢琴，是因为不知道内部构造如何。但囚牛和居云岫都是音乐之道最顶级的修行者，只要他说出相关思路，囚牛和居云岫自己都会立刻想到怎么实现和补完，因此折腾出钢琴的轻松程度实际远超秦弈原先的预料。

a a a a 当钢琴现世的那一刻，秦弈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居云岫的灵魂都抽动了一下，有一种磅礴生长的乐之魂正在涌动，冲破泥丸，蔓延紫府。

a a a a 立竿见影如此。

a a a a 钢琴作为音域最广、变化最多的乐器之王，对于居云岫的触动可想而知。当然乐之道的根本并不在于某一两件乐器，但作为触类旁通的博引，钢琴带来的体悟显然超过一般管箫，引发的灵感也更多更丰富。

a a a a 居云岫纤手拂过琴键，美目有些痴迷。囚牛正环绕着钢琴转着圈，极为喜悦，又很快发现这琴太大，转起来很累，于是整个身形变大，用力箍住整架琴，抱紧不动了。

a a a a 那表情简直就像是狗子见到了食物。

a a a a 居云岫有些出神地问着“你这些东西，以前怎么不说……”

a a a a 秦弈小心道“早没往这儿想，而且那时候我变化术没有达到这种直接变出东西的无中生有级别，直接手工做的话，做不出来。现在是不是太晚？”

a a a a “不，现在正好。”居云岫喃喃道“早先我也没有达到需要遍听天下音符、识遍不同乐器的阶段，提早给了我，可能反而乱花迷眼，乱了道心。这个时候……恰好。”

a a a a 秦弈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骂我藏私呢。”

a a a a “怎么可能……”居云岫道“应该说……你简直是我的天命。无论画与乐，我几乎都是因你成道。”

a a a a 秦弈暗道这个好像是有点巧，不过这个乐器还算是自己独门，而画那件事，尤其是祭炼天地，这倒真不是因谁成道的问题，而是道侣相互扶持必然的结果。他刚想谦虚一句，居云岫已经纵身入怀，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a a a a 秦弈“唔唔”两声，眼角忍不住去看囚牛。师姐你当着外人的面别这样啊……会尴尬的……

a a a a 结果居云岫根本不管不顾，吻得更用力了。

a a a a “我知道你想说那是道侣扶持……但正因如此，才是最美的缘。”

a a a a 识海中传来如此传念，秦弈心中松弛下去，果然是文青姐姐，就是这样的。

a a a a 他也不管有没有电灯泡在旁边了，反拥过去，热烈地回应。见面起都没和师姐好好亲热过，就是电灯泡太多，如今师姐都懒得管电灯泡了，他还管个啥？

a a a a 瞥眼看去，囚牛还在抱着钢琴，如同抱着最爱的手办。

a a a a 钢琴出炉的第二天，居云岫乐之道突破乾元中期，同时带动了画道的综合进展，声与形相互交缠互补，画界之中开始有了隆隆雷音，有了雨打浮萍之声，有了风吹树动声，有了穿林打叶声，有了飞雪呼啸声……

a a a a 整个世界越发真实，越发明朗起来。

a a a a 连带着对于一界之灵的认知都上了一个台阶。

a a a a 连囚牛都没有想过，居云岫的突破来得这么快。

a a a a 那本来预计要经过好几个月的准备，竟然已经可以进行。

a a a a “那就准备开始吧。”囚牛依依不舍地离开琴架，再度恢复了冷静“秦弈……建木内部，会有一定危险，你要小心。”

a a a a 居云岫很紧张“为什么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