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秦弈感到自己陷进了血海之中，就像是……冥河尽头的那个血海。尸骨成堆，血肉化海，血腥与凶戾浓郁得让人灵魂都受污秽，仿佛有万万千千的手从血海底下伸上来，抓住你的脚踝，一边撕扯你的血肉，一边将你拖入无尽的深渊。

a a a a 秦弈知道，一旦没扛住，那就是灵魂永堕，神仙都救不回来。

a a a a 流苏看懂了“这巫神宗传承，当是上古之时有血海之魔未曾化尽，因冥河之崩而逃离幽冥，传承的都是吞噬各方尸骨而得的上古神魂之术，颇有门道。九婴，这是什么魔？你当认识。”

a a a a “猰貐吧。”九婴随意道“生前为窫窳，还是善良的，死后化猰貐，开始食人，本来被主……被她镇入血海。看这样子，左擎天是得到了它的传承，所以得到的都是这类远古巫术，想要的便是聚集先天凶魂以证远古神道，是为巫神。据我判断，它已经被自己的传承者给吞了，左擎天是弑师证无相，倒有点意思。”

a a a a 流苏才懒得管左擎天是怎么证的无相，问道“你们倒愿意给他这些神性？”

a a a a “与我们所求不冲突。”九婴笑笑“我们的神性得来太易，并不需要像他们这样追逐，某种程度上说，现在的人类本就是低等族群。”

a a a a 流苏冷冷看着它“区区一只坐骑，还敢大言。”

a a a a 九婴笑笑，没说什么。

a a a a 心中倒是在想，这秦弈都陷入千魂血海了，你居然有心思考虑这个，是真的自信过头了呢，还是你对自己徒弟也没多在意？

a a a a 正当这么想着，却发现左擎天那边的反应也不对了。

a a a a 秦弈的状态是抗，左擎天的状态好像是痛？

a a a a 奇怪，秦弈拿什么弄伤了左擎天吗？居然让他感到疼痛？

a a a a 左擎天的感受是，有种局部的时光倒流之意，非常诡异，其他地方无碍，单对自己有伤的部分……这些日子以来千辛万苦疗养恢复了不少的伤势，居然倒带一样回到了传谣被曦月追杀后惨不忍睹的最差状态里。

a a a a 等于这些日子白费了！

a a a a 如果说在昆仑虚狗子自爆、曦月突袭的时候，那种伤势他还可以勉强压制，那么之后被曦月再度追杀一轮，伤上加伤，这种状态不要人打都很危险，是必须尽早闭关治疗的。

a a a a 好不容易嗑药闭关疗养至今，能够神降出来欺负个乾元初期，怎么就莫名其妙回到了那时候的伤情？老子的疗伤圣药白吃了，几个月的闭关疗养白费了？

a a a a 时光之道，追本溯源。

a a a a 依据此刻的伤情，回溯到伤情最严重的瞬间。

a a a a 左擎天发出一声痛苦的厉啸，两道魂体砰然分开。

a a a a 秦弈七窍流血地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那边左擎天已经化作血光，转瞬不见。

a a a a 灵魂交锋，就是这么短暂且惊险，外人就算旁观都很难领会细节。

a a a a 当然流苏和九婴看得很明白。

a a a a 九婴皱紧了眉头。

a a a a 这是……秦弈打跑了左擎天？不，这不算是秦弈打跑的，他实际上没有攻击，只是让左擎天的状态回到最差的时刻里，这种状态他自己需要立刻疗养，否则要出大问题的。

a a a a 等于不战而胜，连秦弈自己身陷的千魂血海都不攻自破了。

a a a a 时光之道？运用竟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a a a a 九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