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回了一句,估计都没看清楚姜绾的脸,就赶紧往前走了。
晚一步,可能就错过热闹了啊。
这惜字斋也是流年不利,被查封了两回,今儿好不容易重新开张,结果又有人打架,想想惜字斋,得罪了靖安王世子妃和河间王府都还能安然无恙,足见后台有多硬,等闲之人哪敢在惜字斋惹事啊。
不知道是哪个神仙在砸惜字斋的场子,怎么能不去围观凑个热闹?
姜绾还真没想到这热闹和惜字斋有关,大家都往那边涌,她也去凑个趣。
结果刚挤上前,一小伙计被踹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声音就听的人浑身发疼了。
姜绾一瞥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姜枫。
姜绾,“……。”
姜绾有点懵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惜字斋昨天不是送了一万两银票去河间王府,河间王府不消气,不给府衙传话,府衙也不敢揭了惜字斋的封条啊。
既然既往不咎了,她大哥怎么又来砸人家的场子了?
姜绾要上前,不过她靠近不了,还在打架呢。
动静之大,惜字斋都在震动。
最后还是齐墨远过来,让暗卫把姜枫拉开。
惜字斋的小伙计包括掌柜的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姜枫眼底全是怒火,拳头握紧,发出一阵嘎吱响声,足见他怒气之大了。
姜绾刚要上前,一旁有声音飘入耳,有人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有知情人道,“河间王府大少爷光顾惜字斋的生意,买了几本书,结果里头夹了本春、宫、图,又在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给撞了一下,书掉在了地上,被人瞧见了……。”
顿了顿,男子继续道,“当时书斋里有不少女眷,都瞧见了,姜大少爷颜面受损,羞愤之下质问惜字斋。”
“惜字斋一口咬定是他要买的。”
“然后就打起来了。”
“这是我亲眼所见,至于具体的真实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嘛,谁还没看过几本有颜色的画本子?
姜大少爷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一般没人会自己来买,毕竟万一被人发现了,还是很丢脸的,姜大少爷现在的状况就是赤果果的例子。
惜字斋和河间王府之前又结过仇,说他存心败坏姜大少爷的名声也说的过去。
姜枫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这辈子还没看过乱七八糟的书,结果被人拉来光顾惜字斋的生意,落下个爱看春、宫、图的名声,这事传到他爹娘耳中,他还不得被打个半死啊?
想到自己丢的脸,姜枫活拆了惜字斋的心都有了。
惜字斋掌柜的捂着胸口,咳嗽不止,一脸委屈道,“我惜字斋开门做生意这么多年,几时卖错过书呢,大家都来评评理。”
“我惜字斋得罪河间王府,被查封了两回,好不容易才被解封,挑这么个良辰吉日赶着开张,躲着河间王府都还来不及,哪还敢招惹?”
“何况塞画本子有什么用?河间王府大少爷武功卓绝,哪是人随便一撞,就能把他手里的书给撞飞的,谁又能保证被撞飞的书就是开的,会被人瞧见?”
掌柜的越说越委屈,一脸姜大少爷自己没了脸,就把屎盆子扣在他们惜字斋头上,他们惜字斋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招惹上河间王府,简直都没地方说理去了。
惜字斋掌柜的抹着嘴角的伤口道,“好了,只怕惜字斋又要被以售卖污秽杂书为由被查封第三回了。”
说罢,他看向姜枫,“既然河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