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修心事重重的进了包间,傅景元抬头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伤,连忙起身道,“怎么受伤了?”
傅景修摇头说没事。
姜大少爷倒豆子道,“怎么没事,刚刚他在街上遇刺了,差点丧命。”
柳大少爷心头一震,“是谁要杀你?”
傅景修和傅景元是为了护送他才来的京都,要是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愧疚一辈子,也没法更傅家交代。
傅景修还是摇头,“不知道是谁……。”
檀越看着他,“是不是给你送信的人要你的命?”
收到信,他就火急火燎的下了楼,接着就遇刺,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啊。
傅景元伸手道,“那封信呢?”
傅景修摇头。
檀越直接伸手了,走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傅景修把信揣怀里的。
檀越说拿他们当兄弟,就把见外和客气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从他怀里抢信了。
没见过这样不见外的,愣神的功夫,信就到了檀越手里。
傅景修要过来抢,檀越把信藏背后道,“绝对有问题,看来我真猜准了,你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惹到了刺客?”
傅景修也想解释,可这没法解释啊。
一解释,景元兄的身份就暴露了,人家顺阳王有玉佩为证,景元兄可什么都没有,他连儿时的记忆都没有。
他也知道檀越是关心他,弄清楚是什么人要他的命才能护他。
再者,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也知道檀越的性子,不让他看信那是不可能的。
傅景修放弃了抢信,檀越拆信之前还瞥了他一眼,毕竟抢人信是不道德的,如果傅景修执意不让,他会把信还给他。
他没再反对,那就是赞同了。
檀越把信拆开,看着信,眉头拧成一团。
柳大少爷好奇,“信上写了些什么?”
“你自己看,我看的不是很懂,”檀越把信递给他。
信在柳大少爷手里转了一圈,就到了傅景元手里。
檀越和柳大少爷不懂,但傅景元明白几分,他看了傅景元一眼,用眼神询问是不是之前上茅房他想买的那块玉佩……
傅景修暗叫一声不好,傅景元虽然不认得顺阳王,可顺阳王那模样实在是惹眼,见过的人很难忘的。
而且,他只顾着傅景元,忘了姜大少爷。
姜大少爷道,“你怎么对玉佩特别感兴趣?”
花一万两买块玉佩,在他看来足以被打上败家子三个字了。
檀越看着他,奇怪道,“姜大哥为何这么说?”
姜大少爷笑道,“刚刚上楼,他觉得顺阳王腰间佩戴的玉佩不错。”
说着,他手拍在傅景修肩膀上道,“可别告诉我,你连顺阳王的玉佩都想买下来。”
傅景修,“……。”
完不想说话了,或者说完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沉默不语。
傅景元则道,“就算人家不肯卖玉佩,也不至于对你痛下杀手吧?”
傅景修道,“可能是凑巧,我在禹州也招惹了不少人,人家在禹州不敢把我怎么样,如今在京都碰上,想报复我也不是不可能。”
傅景修觉得这理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结果又碰到柳大少爷拆台,他道,“按理应该不会,在禹州,人家都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既然知道你在京都,就该知道你如今人在靖安王府落脚,和长恩侯称兄道弟,又哪来这么大的胆量啊?”
连禹州柳家都不敢招惹,何况是靖安王府了。
他们住在靖安王府,又是和长恩侯一起出的门,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出了事,靖安王府都会查出真凶,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傅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