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己黑,今晚的夜晚没有星星,月亮也被阴云笼罩。
横过木棚屋顶的面包树枝桠,被江风吹得摇晃不定,在棚屋门里透射的火光中,树影摇曳,有如群魔乱舞。
秋莹正在给宝喂鱼汤,娘俩儿都没话,屋里的气氛很压抑,因为她的脸色很不好,宝又是一个特别聪颖的孩子,非常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心情极差,不敢闹腾。就连喝鱼汤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好几次把鱼汤喂到鼻子下,他也没吭声。
从棚屋这里,能听到风里吹来的吵嚷声,秋辰跟他妈的嗓门都挺大,秋莹都听到了,气得不行,可是她总不能跑出去跟婶吵一架吧,更何况,她还未必吵得赢婶,那女人就是一个泼妇,真不知道叔以前为什么会娶这女人!
就在秋莹气得手都发抖的时候,听到了殷东的声音,不由得一怔,殷东怎么掺合秋家的这个破事儿了?
她可不知道,殷东是发现辰妈来找茬,辱及秋莹,特意赶来的。
殷东对秋辰完,连眼角余光都没瞟一下辰妈,转身就走了。
“这个渔民还真是拽起来了,秋莹现在还没嫁给他吧?”辰妈一惊之后,又忍不住挑拨离间,还对老爷子:“爸,他就这么不把老秋家的人放在眼里了,您也不管管?”
若在殷东出面之前,老爷子是有一些维护孙女的心思,现在脑子里就是警铃大作,唯恐孙子被亲妈连累,一旦殷东迁怒,不管秋辰的死活,他可哭都来不及。
“老秋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相干?”秋老爷子很干脆的表明态度,把这个儿媳妇跟老秋家撇清关系。
秋辰这子本来就不是个孝顺孩子,也没什么担当,听懂了爷爷的言外之意,马上附和:“就是啊,你不是跟老秋家断绝关系了,连我这个亲儿子都不认了,还管我们老秋家的事干嘛?还有啊,你要不是老刘家那一窝全都被扔到船下去,就别在这里作妖了。”
辰妈悲愤欲绝的吼道:“我是你亲妈啊,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就是这么来报答我的?”
“你生了我,才能在秋家搂钱,去养老刘家那一窝穷鬼,你好意思,要我报答你?”秋辰嘲弄的笑道,对亲妈没一点好福
“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牲,你敢这么对待亲妈,是要遭打雷劈的!”辰妈真的伤心了,涕泪俱下。
这边的动静越闹越大,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还有维持秩序的巡逻队员也来了,一边疏散围观群众,一边询问详情。
老爷子直接对巡逻队员们:“这女人无理取闹,要拿走我们祖孙的棉被。”
辰妈也向巡逻队员告状:“我们连棉被都不够,秋莹的爷爷不仅有棉被,还跟孩子一样,有一套棉衣棉鞋。秋莹以权谋私,这不公平!”
整个船队几乎算是殷东一手打造的,都可以算是他的私人财产了,秋莹就算给她爷爷开个后门,多照应一点,多给一些物资,巡罗队员们都觉得是理所当然,但这个话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讲。
被辰妈这么一闹,巡逻队员们都觉得棘手了,相对苦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唰!
忽然一道光索飞来,在辰妈猝不及防中,被捆住,直接扔到公共平台下方的一艘运煤船上。那艘船上,还有之前从湾鳄背上转移过来的人,都是违规受罚的,其中就是辰妈的亲哥亲侄子。
一头黄毛的刘扬叫道:“姑,你怎么也来了?是你们秋家那个死丫头害你的吧,秋辰那个死子不管你死活吗?”
在他的脸上,满是惊惶,担心秋辰连亲妈都不管了,对舅舅表哥的死活,就会更加漠不关心了。
事实上,秋辰还真不打算管他们死活,看到亲妈被光索捆了,转眼就消失在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都没担心,还:“世界安静了,还是我姐夫厉害!”
秋老爷子看着孙子这样,也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