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告诉白手,童六子已经半个月没在工地露面,估计他和那个被追的女大学生出了啥问题。
白手呆了呆,童六子追女大学生,他推波助澜,出谋划策,成了他有功,败了他有责。
白手去找童六子的手下崔九波。
童六子的二十多号人,还在水塘挖土,整个项目里最没技术含量的部分。
老李不放心,白手也不放心,当老板的不上心,他手下能好到哪里去。
但崔九波可是个人物,四十不到,高中毕业,有十几年的从业经验。
崔九波还是童六子的远房亲戚。
水塘边,正有三四十人在挖土,除了童六子的人,还有白手工程队的十几个新民工。
白手站在水塘边喊人,“老崔,老崔在吗?”
崔九波一边应着,一边从水塘里爬上来。
“老崔,六子去哪儿了?”白手扔给崔九波一支烟。
“嘿嘿……”崔九波除了笑,只点烟吸烟,就是不说话。
“老崔,你要不说话,不说实话,我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信,信。”老崔小声问,“白老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说事,说事。”白手轻喝道。
老崔把香烟叼在嘴上,双手放到身前,做了个大肚子的样子。
白手傻傻的,“这什么名堂?”
“白老板,保密啊。六子他,他把那女大学生的肚子搞起来了。”
白手恍然大悟,难怪打呼机都不回,忙问,“那现在呢?”
“出租房里,正发愁呢。他爸他妈要是知道,非鸡飞狗跳不可。”
白手问明出租房的地址,起身就走。
走了几步,白手停步回身,指了指水塘,又指指老崔,“老崔,你也曾是堂堂的项目经理,还真想在我这里挖一年的水塘啊?”
老崔苦笑着,“谁说不是呢。可我只是一个带人干活的,我当不了家啊。”
“你忙吧,我走了。”
白手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白手就找到了童六子的出租房。
地方倒挺隐秘。
童六子也挺警惕,白手敲门敲了十几下,童六子才姗姗而来。
童六子见是白手,一把拽进门里,再往外瞅瞅,确定无人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白手咧着嘴乐个不停,还冲童六子直竖大拇指。
“还笑,还笑,手哥你同情一下我好吗?”
说着,愁眉苦脸的童六子,直接靠着门滑坐到地上。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独家租下,童六子真舍得花钱。
白手伸手指了指,“人呢?”
“睡着了。”
“金屋藏娇,厉害啊。”
童六子差点要哭出来,“手哥,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瞧你那熊样,大丈夫男子汉,能不能出息点。”
“最出息也得解决啊。”
这倒也是,有问题不可怕,不解决问题才可怕。
“她不用上课吗?”白手思忖着问。
“编了个理由,说家里急事,请了一个月假。躲到这里,快一个星期了。”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生下来?”
童六子急忙摇头,“肯定不行,她才大三,学校知道,非开除不可。”
白手破口大骂,“你狗日的,叫你谈恋爱,你竟然谈到床上去了。你这叫什么,你这叫小母猪上炕。”
“啥意思?”
“不能生仔。”
“手哥。”童六子哭丧着脸,“走火了,没搂住,走火了。”
“说,到底打算怎么办?”
“找医院,开后门,流了。”
白手点了点头,“嗯,这样挺好,嘎崩利落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