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郊区的某处小庄园,后院有一栋独立的小楼。
谈不上有多么的奢华金贵,却显得有些精致,用料考究,色彩鲜明,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然而此刻,小楼的客厅之中,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藤条所制的沙发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一张苍老的脸布满沧桑和忧愁。
旁边还有一个妆容精致,但脸色无比憔悴的中年女人不断的抽泣。
许是被哭烦了,男人怒喝一声“别哭了!不就是被拘留吗?又不是死了,你在那儿哭什么丧?”
“你说的简单,我儿子都被抓了,我能不心疼吗?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挨了呵斥的中年女人却不乐意了。
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的被抓走关进了监牢里,犯得还是绑架这么严重的罪名。
不说以后他的人生都有着坐牢的污点,但是现在他在牢里能不能吃饱穿暖,会不会受欺负,这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不已。
这个女人正是赵以南的母亲关如容,而那男人则是赵家家主赵金吉。
关如容出身名门,自然不清楚拘留跟坐牢的区别,不过这并不影响儿子出事儿对她的打击。
俗话说,母子连心,儿子出了事儿,当母亲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那也是我的儿子!”
赵金吉双眼圆瞪“要不是你从小娇惯他,毫无节制的溺爱他,他怎么会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我什么时候娇惯他了?咱们儿子从小乖巧,你说什么他听什么,从来都没有违逆过你。现在出了事儿,你就把责任推在我们母子俩身上,赵金吉,你这个当爹的好没良心!有本事,你把儿子救出来啊!”
救出来?她以为自己没有救过吗?可是上面下了命令,严禁任何干扰司法公正的行为。
他连儿子的面都没有见到,更别说保释了。
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赵金吉自然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地里打了招呼。
至于是谁,不用想也知道,除了海城金字塔顶端的那位男人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了。
顾霆钧对宁夕的照拂,几乎是全海城都知道的事情。
自家儿子偏偏要打宁夕的注意,还是当着顾霆钧的面将人绑走。
这无疑是打了顾霆钧的脸,公开挑衅顾霆钧的权威。
顾霆钧动怒是必然的,自己儿子的下场也显而易见。
这才是赵金吉焦虑又无力的原因。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道挺拔的身影踏入客厅。
“爸。”
进来的是赵以北,他脸色很难堪,在赵金吉期盼的目光中,微微摇了摇头,赵金吉顿时再次颓败起来。
“爸,确实是顾霆钧从中搞鬼。”
赵以北目光阴鹜,话中都是对顾霆钧的厌恶和仇恨。
“顾霆钧?顾少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儿子?”
赵金吉还未开口,关如容先惊叫起来。
顾霆钧,如雷贯耳的名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人家可是海城最尊贵的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坑害自己的儿子?
从不看八卦的关如容怎么会知道,她心中那个乖巧的儿子绑架的对象,竟然跟顾霆钧关系匪浅呢。
关如容愤然的看向赵以北,尖细的指甲指着他的鼻尖,发出了鬼一般的嚎叫。
“是不是你?赵以北,是你总跟顾少作对,惹恼了他,他才对我们赵家下手的!是你!是你害我儿子!”
关如容如同疯了一般,扑向了赵以北,心中恨意丛生。
赵以北并不是关如容的儿子,而是赵金吉前妻所生,在生产时大出血撒手人寰,留下刚出生的儿子,后来赵金吉娶了关如容,又生下了赵以南。
因此关如容一直对赵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