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英轻笑出声“我这人最恨的便是国贼,旁的也还罢了,遇见和日本人勾勾缠缠,祸害华国老百姓的混账,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后悔到这世上走这一遭。”
黄包车夫的步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深秋的夜里,他竟然汗流浃背,衣衫尽透,心里慌得像揣了只老鼠。
“我看你上面父母还都在,新婚不久居然就有了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好福分啊。”
“你是打算供两个孩子都去上学?不知道将来成绩如何?不过不管成绩怎样,但想必都是聪明孝顺的好孩子,明明很长时间见不到一面,对你这个当爹的却百般亲近,没办法,血脉相连,亲生的父子。”
“可一个人要做了国贼,自是全家蒙羞,父母妻儿一生被连累受人唾弃,此生此世再无尊严,最后他的妻子儿女也会恨他,对他深恶痛绝……背弃了祖宗的东西,有什么资格享受儿女的孝敬?”
他愕然回头看杨玉英,目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杨玉英看了他几眼,到是一扬眉“……咦?不是日本人派来的?哦,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车夫……咳咳咳咳咳!
他把车一停,转头就掉了两滴泪“姑奶奶,您可真吓人。”
说着把车一扔,车夫直起身高呼“对不住诸位,你们只说让我绑的是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小姐,可没说她是能通人心的妖怪,这活儿,我干不了!”
一句话喊完,竟连黄包车也不要,转头就走,越走越快,一路小跑,转瞬间没了踪影。
杨玉英被撂黄包车上。
冷风呜呜咽咽地吹。
落叶打着旋,飘飘扬扬地落下。
后面异响先是一顿,随即又重了,却是不曾露面,渐渐消失在街头。
杨玉英四下看了看,着实没找到第二辆黄包车,没奈何,只好自己回家。
没等到隔日,周行之和宋珧就得了消息。
宋珧安排了两个保镖给杨玉英,平时不露面,只跟在后头,这天晚上两个保镖到了时间竟然没有报信,司令府的警卫就猜到不对。
“是日本人?”
杨玉英耸耸肩“不知道,不过那个企图绑架我的应该不是日本人派的,当时我唬了他几句,提到国贼,日本人的时候,他眼里的恐惧到更少些。”
“极道会也有很多华国人,而且,他们明知你同司令的关系,要做这等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
宋玉和鲁参谋咬牙,“极道会那帮混账,司令,我们这就带人抄了他们老窝,看他们还蹦跶不蹦跶!”
他们也当真是说做就做,虽然因着保安军的地盘不在琴岛,到是没能抄极道会的家,可是宋司令借口抓刺客,在极道会旗下的场子来来回回搜检,也让对方很是头疼。
这些杨玉英就不管了。
她是艺高人胆大,如今身手虽没练回原来,估计也不可能练回来,但也锤炼的不错,至少宋玉那样的,她三招就能卸掉他两条胳膊。
而宋玉能给宋珧当侍卫长,那也是保安军里有数的高手,不光擅长枪法,学的也是正经的功夫,身手很是了得。
她能打一个宋玉,就能打一百个精兵强将,真遇见伏击,倒霉的更可能是她的敌人。
“林小姐。”
隔日,杨玉英刚到图书馆,还没坐下,外语系的讲师杨帆杨先生便寻过来,神神秘秘地道,“听朱先生说,你去四海饭店参加酒会,一幅画技惊四座,吓死了个日本人?”
杨玉英“……传言能信?”
杨帆莞尔“别的传言或许不能信,但是朱先生多么板正的人,他从来不乱传谣言,前几天来学校,听说私底下和人絮絮叨叨了好几个小时,想起来就要说,说得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