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迷惑。
她看到报纸上说,孟先生是个特别有能力的科学家,美国好几所著名的大学都邀请他去做研究,还会给他很多研究经费。
为什么他不去?非要吃这等苦。
终于到了地方,瞿小金看着灰突突的,狭小的房子,特别朴实,说着一口听不懂方言的邻居,宛如被雷劈了一般,特别无力,不敢置信地看向孟以非。
孟以非笑了笑“我们即将开始新生活。”
瞿小金看着这位苍白虚弱的脸,想到这一路上吃的苦头,再看周围的环境,只觉瞿家投资的这人是个傻子。
孟以非先到造船厂看了一眼,厂子里的老工人,还有刘将军派来的人都有些讪讪。
造船厂还在辛辛苦苦地建造中。
机器大部分都在等瞿家运送过来,厂子里目前有的都是国外早早淘汰掉的老机器。
看到这一切,所有人都会有种感觉,刘将军是个大骗子,把人家人才从安乐窝里骗过来给他开荒,简直太坏了。
孟以非到是一点也不意外,而且也没有抱怨。
“先给我仔细介绍一下厂子里的情况,尤其是工人们的情况,越快越好。”
孟以非和几个老工程师蹲在厂子里一呆就是七天。
瞿小金却是傻了眼。
孟以非不露面,她怎么办?
一日三餐到是有邻居家的大娘给她送,第一天,一盆白萝卜,一盆炒豆角,一盆白米粥。
第二日,一盆烤红薯,很甜。一盆小米粥。
第三天,一盆肥肉野菜疙瘩。两张烙饼。
瞿小金“……哇!”
她实在受不了,起身出门打算去找孟以非,最起码也得找点正常食物。
这会儿正是傍晚,瞿小金找到邻居大娘家,正好看到邻居家在吃饭。
邻居大娘手里拿着黑乎乎的野菜团子,两个孩子狼吞虎咽,恨不得把手上沾着的野菜汁也舔舐干净。
每个人的饭碗里的米粒,十根手指头仿佛就能数的出来。
瞿小金“……”
邻居大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晚上吃得稀薄些,反正一会儿就睡,中午吃得可瓷实的很。对了,你来的正好。”
大娘赶紧从屋里柜子中取出一包炒花生米,花生米上还沾了些白糖。
“给,这是我老头子去县城时买的,你们年轻姑娘喜欢吃个零食,拿去吃吧。”
眼看着好几个小孩子眼巴巴看过来,却闭上嘴绝不肯讨要,瞿小金一时都觉得……硬被塞到手里的糖花生烫的厉害。
“……”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瞿小金今天一早起来,利利索索地把头发梳起来,皮筋一咬,高高的马尾辫,就听外头有学生喊她。
“瞿老师,今天有摄影组到咱们学校拍电影,您可别忘了。”
瞿小金推开窗户,朝下头摇了摇手“拍电影归拍电影,作业还是要检查的。”
一句话,一群小丫头片子一哄而散。
打发走了小孩子,瞿小金迅速把服装厂最新款的套装取出来穿上。
泡泡袖,荷叶领,宽松的七分长裤,虽然简约,却绝不简单,左看右看,又把她束之高阁许久的红色半高跟皮靴拿出来换上,漂亮的腰带扣好,左照一照,右照一照,曲之梦的牌子标识显眼而又不曾喧宾夺主,很好。
这回井州电影厂拍的电影叫海蓝之梦,是为瞿家和刘将军合办的第五造船厂,造出来的第一艘民用豪华邮轮‘梦想号’打广告用的。
前头四个造船厂那都是造的军舰,神神秘秘了几年,自从前年一经亮相,震得旁的国家声气都小了好些。
反正那年过年,造船厂上下都分得厚厚的红包,光是猪羊,就杀了一百多头。
造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