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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愤愤不平,盯着赵彦看,“你那边探得怎么样?清楚了没有,还不赶紧吃他,这么肥的羊再不吃,早晚是别人嘴里的肉。”
赵彦失笑“探清楚了,不是咱们的活。”
常青登时耷拉下脑袋,半晌又振作起来,“无妨,无妨。”
他眼珠子提溜直转,不知打什么主意,不过,常青是妥当人,赵彦等人也不担心。
如今大家在皇城司日久,和其他司的使臣也都熟悉起来,虽则分工各有不同,职责大不一样,但在某些差事上还是经常彼此互帮互助。
常青这般高手,皇城司年青一代里绝对数得着,他想去帮忙,别管哪个司也是举手欢迎。
几个人正窃窃私语,茶棚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与寻常人不同,特别凸出,很厚重,或许其他人听不出多大的区别,他们这些人却稍稍感到有点刺耳,顿时齐齐抬头看了过去。
来的是个道士。
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道袍十分精致,身姿挺拔,步履稳健,进门先带三分笑,看起来是个颇温柔有礼的人物。
他身后紧紧追着个男人,男人手里还捧着一个厚厚的礼盒,冲过来使劲往道士怀里塞,一边塞一边求道“道长,您就收下吧,要不是您,我,我女儿恐怕就活不了了!”
这声音洪亮质朴,一出声,茶棚内外无数人都被他吸引住。
这人说着,跪下来砰砰砰朝道士磕了三个响头,磕得扎扎实实,额头都通红一片,他又长得颇憨厚,看面相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乡下人,诚恳又老实,此时此刻,面上眼泪鼻涕滚滚而落,充满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如道长所言,我那女婿果然是个畜生……小梦还怀着孩子,他就打她……”
“呜呜,要不是我得到道长指点,去的及时,我女儿恐怕,恐怕都保不住自己的命,道长,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卢九这辈子都记您的大恩大德,回家就给您立长生牌位!”
周围几个围观看热闹的路人闻言惊道“原来就是这位道长,江湖人称‘随缘一卦’的那个。”
“可不是,前阵子听说城东有个读书人,斯斯文文,有口皆碑,可回家三两黄汤下去就打老婆,老婆带着肚子差点让他打死,要不是家里阿爹得了消息赶到的及时,真出了人命。”
旁边说话的言之凿凿。
道士到显得有些苦恼,小声劝了那男子几句,“你女儿命中有此一劫,此劫一过,后半晌无病无灾,顺顺利利,当然,还是我说的,她夫妻缘浅,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那男子连连点头,千恩万谢而去。
整个茶棚顿时热闹起来,好多客人都围着道长转,个个想从他身上讨一卦。
道长只是笑“卦到不必起,缘分不到,我看诸位面相都不坏,生活顺利,就是有些小问题也无伤大雅,过日子哪里能不磕磕碰碰,总会有好事有坏事,只要你们多积功德,少欠孽债,人人都有光明前程。”
一众客人让他说得都挺高兴。
林官和夏志明交换了个眼色,神色有些奇妙。
夏志明瞪了他一眼。
看到这位道长,他就不禁想起林官小时候淘气干过的事,这混小子也没少装神棍,固然年纪小,却装得有模有样,京里街头市井,偶尔还有有关他的传说。
皇城司这几个也跟着看热闹,调侃了几句,就自顾自吃自己的冷饮。
一歇就歇了大半个时辰,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大家享用完了冷饮,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准备起身继续干活去。
杨玉英拿出帕子拭了拭唇角,刚想起身,却见那道长慢吞吞地坐了过来,正好坐在杨玉英的对面。
林官的手指一紧,本能地握住扇刀。
常青也去摸一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