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要皇后来给我挑,我宁愿在外头随便找个小门小户的,至少能确定,绝对不会给我拖后腿。”
皇后是朝野皆知的贤后,和他们父皇琴瑟和鸣多年,深得父皇信任,手段那是高深莫测。
他们两兄弟对皇后那是十二分的忌惮。
虽然表面上那是位特别合格的嫡母,便是自家母妃一直对她不甚恭敬,太子对他们也横挑鼻子竖挑眼,几乎要把不合摆在明面上,她对待他们兄弟也没少了嘘寒问暖。
寻王伸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笑道:“咱们那位皇后娘娘最好颜面,你相中哪个姑娘,门当户对不出岔子,只管大大方方去求她,不必外人知晓,只要父皇知道,她再不乐意也能给你办妥。”
就是拿捏住了这些人的弱点,寻王这些年都活得很滋润。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度,还是得把握好。
正说话,外头就传来咯咯咯咯,鸭子似的笑声,一个瞧着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抱着肚子扶着门狂笑。
寻王脸上一沉,这小少年顿时警觉,整个人一扑,扑到宣王身边,恭恭敬敬见礼。
“陆岚见过宣王殿下。”
“小陆公子快快免礼。”
宣王顿时笑起来,这位是寻王的表弟,十分得寻王宠爱,也是不能得罪的主,“看来今日小陆公子很开心?”
“碰见了几个有趣的人。”
一说起这个,陆岚瞥了寻王一眼,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我去找罗容姐玩,正好路过池子那头,就见到几个客人行酒令,一个叫范向北的公子特别会说笑话。”
陆岚又笑了下,“就是不怎么君子。”
他瞟了寻王爷一眼:“我还当他的客人,个个都是装模作样的,没想到,还有几个与众不同的。”
寻王瞪了陆岚一眼,王府总管便过来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寻王眼睛大睁,喷笑一声:“咳咳咳……咳,荒唐!”
池边凉棚内,范向北徐徐摇着折扇:“……昔年有一王朝,名为晋,晋有一皇帝,叫司马睿,他年纪老大了,头发胡须斑白,身体也不好,没成想这一日忽然老来得子,自然十分得意,于是大摆筵席,‘普赐群臣’。”
“酒过三巡,有一大臣殷羡,走上前向皇帝谢恩,就说,皇帝喜得贵子,理应普天同庆,但是在这件事上,微臣是半点功勋也没有的,却得了这般厚赐,十分惭愧。”
“皇帝司马睿一听,当即笑道:‘爱卿啊,你在这事上可不能有什么功勋,要是真有,朕赐下来的就不是美酒美食,而是毒酒一壶了。’
客人们笑得不行。
身为一个游戏玩家,范向北在游戏里的姿态自是十分放松,说起笑话百无禁忌,刚才编排了半天皇帝,皇后,公主,丞相,说得热热闹闹,有些还带上些许香艳色泽。
客人们是又好笑,又无语,一时间气氛十分热烈,连一些彼此之间有些不对付的客人,也都显得和乐融融。
其实民间编排皇帝不是大事,那些戏文里头,都时不时出现个皇帝皇后,戏台子上不演几出有皇帝的戏份,老百姓还不乐意看。
只是今天高太妃寿诞,宴客的是亲王,这等场合,大家心里都绷着根弦,彼此说话也都再小心不过,谁能像范公子一般?
寻王眼睛里也藏了一点笑意,问身边管家:“那是哪一家的?”
管家笑道:“王爷忘了,还是您交代下的帖子,正是林庒林舒公子带来的人。”
寻王顿时肃然:“可是画烟波浩渺图的林先生?”
“正是。”
就在十几日前,寻王同王妃在街上闲逛,正好看到海州府教谕周大人,同府学的郑夫子在路边一书画摊前争执。
寻王也爱热闹,便上前围观,原来两人看上同一幅画,争相要买,于是就闹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