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看来,竟是一种肯定。
谁也没想到,这种署名竟然一持续,就持续了将近十年。
佟朗的画作越来越少,他署名,而司柔动笔的画作,越来越多。
“这种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停不下来……可我这心里难受,我应该很喜欢司柔,可最近这些年,我甚至不大想看见她,更不想和她一起画画,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佟朗不喜欢呆在家里,他还是喜欢别的女子,更年轻的,更像以前的司柔的那一类。
“司柔是个敏感的姑娘,她感觉出我的不同,她很痛苦,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司柔越来越禁闭自己,不出去交际,只是画画,每天都画,画完了,又把大部分都烧掉,说是不喜欢。
而喜欢的,才送去给她的丈夫。
佟朗在日记里描述他这些年的心情。
他说他很绝望。
司柔的日记反而很美,今天是一首小诗,明天写她的老师,她的丈夫夸奖她的某一句话。
她写她的创作心路。
但是,日记也越来越少,画作渐渐变得充满阴霾。
就在今年年初,司柔画完了自己最后一幅作品《那一晚的夜色》。
她照常把自己的作品送给丈夫,就在那个晚上,躺在睡梦里,心脏停止了跳动。
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过劳死。
她身体本来就很不好,虽然才三十多岁,但是身体已然衰老。
“司柔死了。”
佟朗日记的最后一页写到。
“我也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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