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边唱歌一边跑操。
杨玉英走进去,乍一眼,竟觉得满面青春气息,好年轻!
林婉娘年纪也不大,当初训练营招生要求的是十八岁,可是大概这是虚岁,有些学生中学都没毕业就来了,也就十五六的模样。
两个教官大概在休息,坐在一边抽烟,烟头撒了一地,两个人的气色都极不好,眼睛红肿,嘴唇干裂,口舌生疮。
也是,看到这些孩子们在训练营里训练,天天说的都是上战场的事,身为军人,怎能不急?
杨玉英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元帅曾给她唱过的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难道世道当真坏到……要让这些孩子们不顾身的时候?
“应该打不起来。”
一个教官轻声道,“王县长正在同日军交涉谈判,他老人家是国府的老人,为人精明,一定能平息争端。”
另一个却是冷笑“说这话,你还在梦中吧?”
话音未落,电讯处的人就疾步过来,高声道“打起来,司令部电令宛平守军,与桥共存亡,不得后退!”
杨玉英迅速道“你这些孩子们还不会用枪,抓紧时间教。”
说完便直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