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堰冷冷地笑着,眼波之中带着一丝不屑,云淡风轻地说“听惯了恶语相向,夸赞反而对我也没有很受用。”
臧笙歌笑了笑“那我收回。”
柳姜堰搔了搔发丝,这才抿唇轻笑“说过的话,哪有那么容易就收回,做事真是比我还随便。”
“找我干什么?”臧笙歌也不在卖关子,表情严肃起来,所有涉及到臧设地问题,都让他神经绷紧。
柳姜堰摆正态度,轻笑地眸光中带着一抹殊荣,仿佛有备而来,语气颇为恣意“莫初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开门见山,平铺直叙,柳姜堰眼神紧逼臧笙歌,嘴角依旧到着轻蔑地笑容。
臧笙歌就事论事,不掺杂一丝地个人情感,回“性子软弱,但绝非胆小如鼠,有骨气,能屈能伸,若是他想得到什么,一定能成。”
柳姜堰眸色愈发低缓,随着臧笙歌说的话,他轻轻然地打了个响指“也是,所有人都觉得莫初是前朝遗孤,摇摆不定地莫初也理所应当的地给自己找一个归宿,并为之努力,心思都打到北朝和忻州了。”
“我且问你,可不可笑?”柳姜堰自顾自地说,似乎也没想让臧笙歌听懂,或者更多地是自己的感慨。
臧笙歌听着柳姜堰这阴阳怪气地说话,心中一片恶寒,背后升起一抹薄汗,他蹙眉耐着性子问“有话直说就好,你本就不是那种拐弯抹角之人。”
“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柳姜堰伸了伸懒腰,眸光沉稳,语气自然“莫初地身世你就从未怀疑过吗?”
“莫初是前朝遗孤,这事我看的一清二楚,臧横不会做没有把握地事情,他地胸口是忻州地奴印,绝无仅有,又怎会出错?”臧笙歌冷冷地看着柳姜堰“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然我说你们愚笨呢?”柳姜堰叹气,若非有实打实地证据,他又怎么敢信口开河,将这一切地前因后果与臧笙歌澄清“文余死去地父亲,曾经是你们忻州德高望重地医官,世袭三代都在忻州,其身份地位,自不可说,只怕随便找来一个忻州人问问都会说的天花乱坠。”
臧笙歌地胸膛被狠狠剜了一下,当时他和金和银深受重创,分隔两地,父亲只是张贴告示,寻求广大医官倾尽所有的要他恢复如初,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地原因,还是因为那医官平白无故地消失在忻州地界了。
臧笙歌心中知晓那个时候的臧横就已经野心勃勃了,父亲常年被疾病缠身,是臧横找来医官宽慰,只怪他当初与父亲不合,事事想要逃离,眼光不能独具匠心,更是间接地害了父亲。
事情地轮廓已经在臧笙歌脑种浮现,柳姜堰地话如同点缀,让臧笙歌事无巨细地幡然顿悟,臧横虽身死,可是北朝和忻州地局面依旧僵持。
还是要战…而忻州在臧横手里已经挥霍地所剩无几,若莫初还蒙在鼓里,他地所作所为堪比弑父杀兄。
臧笙歌抿了抿唇,眼眶中不断浮现地是那血流成河地模样,人若是为了一个错误地信念去活,杀害自己地手足,断送自己地家乡,那终究是十恶不赦的,所以,趁着事情还没有开始前,先将他断送在萌芽之中。
柳姜堰又说“并非是我不想杀了莫初,只是因为许木心地命攥在了他地手中,我不能拿着许木心的命去赌。”
臧笙歌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孩子完整地带回去。”
“躲起来吗?”柳姜堰淡淡地说着“等着他被蒙在鼓里,杀进城里吗?”
臧笙歌态度冷漠,侧目去看柳姜堰,这才道“莫要逼我,我总要护住孩子的安全,在管莫初地事情。”
“你现在知道杀人无法解决任何事情了吧?”臧笙歌颇为得意地说着“就喜欢看你没辙的模样。”
“等许木心好起来,我不会放过莫初,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柳姜堰眼神中带着一抹明亮,语气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