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磨着牙齿的愤恨融进方然此刻凶暴的眼神中,他无比冰冷的睁大双眼、瞳孔缩小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在察觉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不对劲,透过夜鸦看到玲被他拎起衣领的那一刻,他呆滞本能的冒出了一个念头,
假如
这个时代没有自己在这里,这种情况玲要怎么办?
想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刹那,脑海里‘愤怒’的那根神经别说崩裂,简直就是轰然炸开!
手指在他脖颈上逐渐收缩的用力,不像是人类的漆黑眼眸无声的狞然凝视,让那名军官恐怖的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死去,
刚才还威风在这间酒馆里的他在方然手里,现在就像一只随时可以被掐死的鸡。
“放开阁下!”
“放开你的手!放开!!”
而这时,另一旁的军士和下士也终于从猛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举起了枪对准方然,威慑的仓皇命令的大喊,
手枪出现的那一刻,让酒馆里所有的农夫都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黑色的瞳孔在童颜漆黑的眼白中转动了一下,被那双恐怖的黑眸冷冷无情的扫了一眼,他们两人恐惧的甚至都无法动弹
不!就是无法动弹!
举着枪的手突然僵硬,浑身传来固定的拉扯,超出现实、无法理解的恐怖瞬间就让他们牙齿发抖,却无法表露出一丝一毫。
看了一眼洒在地上的酒水,滚落的杯子,还有刚才玲身上湿掉了的衣袖,一瞬间仿佛理清了什么一样,
骤然松开了手里的军官,看着满脸血红的他捂住脖子的用力咳嗽,方然拿起桌上的另一杯啤酒,
缓缓的倒在桌面,然后在那名军官刚产生劫后余生、农夫们咽了口口水以为结束了的那种感觉的一霎,
猛的抓住他的头发,朝着桌子上砸去!
哐当!
人脸砸进木桌上的酒水里,狠厉没有留情的巨大力道发出了一声巨响!
缓缓散去黑眸,方然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睁大了不带感情的双眼,根本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开口吐出冰原上冰渣一样漠然无情的话语。
“舔干净。”
虽然在那个少女面前露出了平时的笑脸,
但是此刻的他
依旧是从那个夜晚冲出日常,喧嚣在北极冰原战场上的那个他!
完听不懂的话语,军官的男人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现在遇到的这种事情,只能上下牙齿不断碰撞的打颤。
这里难道不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么!?为什么会有敢反抗自己的人!?为什么这个青年这么恐怖!?为什么那些蠢货还不开枪救我!?
脸庞被压在酒水和油腻桌面的污渍上,额头已经开始流血了的剧痛感传来,但他却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同样也知道那只会让自己吃更大的亏。
然后他感觉头发的撕扯感再次传来,在所有农夫只感觉毫无保留的撞向桌面、那股疼痛让他们头皮发麻的那一刻,
哐当!!!
方然用更加猛烈的力道,再次抓着他的头发把砸向了桌面的酒水之中,冰冷的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语!
“舔干净。”
这回是鼻梁正面撞在了桌子上,一股巨力压着他的嘴强迫的贴在那滩液体上,那仿佛催命一般听不懂的魔咒再次在耳边恐怖的响起!
酒馆里其他的人们都已经彻底的惊呆了。
以只是农夫的他们那贫瘠的思考,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眼前这种事情,一名在他们看来高高在上的军官阁下竟然像只狗一样被按在淌满酒水的桌面上,
他们只是单纯的惊骇于方然果断决绝甚至堪称狠厉的手段的同时,
不可思议的意识到,突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