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好像下个月就要上青州府了。
她给自个舀了一碗饮子消消火,要走便走,她还念叨个屁!
含含糊糊的不说自个是个什么心思,她是天王老子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她一大摊子事要忙活,那点悸动都快被日常琐事给磨没了。
翌日一大早,狗子这个传信使者带了个话,说是他哥月末要走,问姜桃去不去送他。
“送送送,我是送子观音还是啥?”姜桃气道,“你麻溜的告诉他,要处的话到时候在船上挂一块青帆,不处的话就挂白的。”
狗子怔愣问道“处啥处?”
“青帆,我等,白帆,我就当自作多情。”姜桃匀了匀气,“我就问这最后一回,往后不会再不会扰他。”
去他的白面书生,多情举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今儿就要挥快刀斩乱麻。
狗子似懂非懂,回去报了信。
姜桃说了这事,心里舒坦,夜里睡得也香了,无非是个结果,到了那日自然知晓。
这时候,镇上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姜桃一直寻的铺子有了眉目,街头一家卖瓦罐的不做了,契子到这月底,东家不想断了租,便要急转。
姜桃趁着闲工夫,上镇上瞧过一回,铺面不大,跟清水镇的繁荣地界还隔着一条大街。因着是做瓦罐生意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能留下来用的大概也是一排木架子。
墙面瓦顶都有些年头,地面坑洼,但是位置好,门前还能摆桌子,东家说了她们要是一声说要租,修葺墙面这活他包了。
姜桃心动不已,铺面是不宽但是长,打个板子隔成两段,后面摆张床,前边还很宽敞。
入了冬,刘五郎也能在后边歇息了。
定钱一百八十文,租金三百文,押金一钱银子。
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姜桃在柜上拿了银子就交了定钱,至于租金和押金得这户退了租再交。
姜桃一家自然是喜不自胜,在路边上开个茶棚跟在镇上开个铺子那完全是两回事。
姜强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个是真真正正走到了全村人的前列,要不是这消息不能走空,他真恨不得广而告之,虽然铺面小,但大小算是个掌柜的。
到了月末,这头拆棚子,搬进新铺面,整好三月。茶铺也积累了一些回头客,他们见着姜桃也能叫个名。
姜桃忙得不可开交,等待的日子过的飞快,青帆和白帆的答案也快就要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