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雾里,压根不明白。
“我们也才到一会儿,正在看川底躺着的这些人。我已经答应了夕霜,一旦找到宝物,立刻动用阵法将镜川之水完全抽干,把所有困住的修灵者全部放出来。”苏盏茶说得轻描淡写,但看肃鸢的表情就知道绝非易事。
“这底下有好人有坏人,有对甘家帮助极大的,也有毫无关系的,为什么都要救!”肃鸢这一次转头看下夕霜,直接质问道,“你知道抽干镜川之水需要多大的消耗,如果你只说救出甘家弟子,听起来还情有可原。可底下这么多人,每一个都认识吗?为了不认识的人,你消耗别人的灵力,这笔账你可曾算过!”
夕霜突然发现,相比苏盏茶那种心高气傲的模样,她对肃鸢这样直接上来教训的态度更加不满。她一挥手把肃鸢指过来的食指给打开,很不客气地说道“这是我和苏前辈之间谈好的买卖,你情我愿,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要反悔了!”
“什么你呀我呀,目无尊长!”肃鸢厉声喝道,“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莫要任性,更不要仗着身边有一个韩遂,就可以为所欲为。镜川出现,韩遂又算什么?”
夕霜叉着腰,笑得前仰后翻,她本不想让韩遂参与到所谓父女两人的斗嘴之中,肃鸢上来就针对韩遂,用意实在太过于明显。夕霜也是个护短的,说她可以说韩遂可不行,瞪了肃鸢一眼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一番话,寂望平原的前辈?你也不是寂望平原的人,我的父亲?你承认过我吗!又或者是为了她!”夕霜反指向苏盏茶,突然对这两人同时出现在框的场景,看得更不顺眼,“你若一怒为红颜,我倒还可以理解。”
说完这句,夕霜飞快地转过身,又看向苏盏茶“看着苏前辈与我们这一段走得顺利,配合得也好,我想奉劝苏前辈一句。这个男人所有说的话都不可信,他曾经欺骗了我娘,始乱终弃,虽说还留下了我,可他始终不愿意承认,反而想要加以利用,利用这样的男人配不上苏前辈。”
肃鸢万万没想到夕霜会当面直说,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反而是苏盏茶眼神鼓励,示意夕霜继续说下去,她倒是很有兴趣要听一听的样子。
夕霜本意是为了挑拨两人的关系,两人分开局面对他们来说更有利。一旦两人和好实力大增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她的右肩微微一沉,是韩遂走到她的身边,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夕霜下意识地侧脸去看,韩遂的嘴唇动了动,夕霜看明白了,让她稍安勿动,静观其变。夕霜琢磨着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要是起作用,那效果也已经差不多到了,两人的感情要是情比金坚,那说什么也没用。
可她一点儿也不相信苏盏茶和肃鸢两人会情比金坚!苏盏茶显然丝毫没有受到夕霜所说那番话的影响,她走向肃鸢,上下看了看他,轻笑着道“打理那些传送点,辛苦你了,眼下不能使用灵力,只能仅凭身体的本能来做任何事情,还真有些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忘了那一次吗?”肃鸢忽然也笑了,他五官精致俊美,舒展眉眼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夕霜一看甘武月,眼睛发直,直勾勾地盯着肃鸢,没好气地用脚后跟踩了甘武月一下。甘武月吃痛地抱着脚原地乱跳“夕霜姑娘,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有危险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夕霜听着她结结巴巴,翻了个白眼“你刚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是对着我爹。你可知道他是甘家的公敌,多看一眼都是罪。只是甘望梅不在这里,否则早就重罚你,你信不信等甘望梅醒了,我告你一状!”
甘武月连忙用手捂住眼睛,捂住嘴巴,不看不听不说总行了吧、这儿在场的人不多,要是回头甘家弟子都救回来了,夕霜把这件事往人群里一炸,以后可不得被笑话死了。
“你说得也对,当年也这样,现在也这样。中间隔太久,我反而有些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