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但凡与韩遂有关的,只会让她更加小心翼翼。
“你动不了他,正如他动不了你一样,只能假借他人之手。”韩遂无声地叹息道,“我在实力上已经不如他,要不是用上这样两败俱伤的法子,刚才他就会催促谢怀宇杀你,我要给你争取时间,我做到了。”
“你既然做到了,你就解绑啊,解绑啊。”夕霜顾不得其他,伸手摸了摸韩遂的后腰,发现石化的位置正在缓缓向上移动,“要是再不解绑,你会和他一样,全身石化,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我要是解绑,他依然会……”韩遂的话没有说完,他看到谢怀宇哪里有想明白彻底的可能,手持利刃冲着夕霜而来,要不是他反应敏捷,把夕霜推开,那么此时扎进他肩膀的利器,已经深深地扎在了夕霜的后背致命伤处。
夕霜眼见着韩遂肩膀处喷出的血花,转身还了谢怀宇一记重击。谢怀宇一击未中,尚未反应过来,日月花枝镜的镜势化成锐利之刀,刀刀见血,至少在他身上刺中了几十下。谢怀宇退得踉踉跄跄,地上全是血迹。
“我还以为你早就成了妖物之身,没有血没有肉了,原来还是会流血会死的。”夕霜并没有趁胜追击,她先替韩遂的伤口做了镜师该有的处理,让其止血恢复。韩遂看着她手速极快,伤口处已经缓和,正要提醒她,别再大意着了谢怀宇的道。这人不是白纸黑字能够说明白道理的,早就陷入了梦魇一般,醒不过来。
夕霜好像是猜到他要说的话,用手心再次捂住他的嘴“别担心这些,我既然出手就不会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哪怕不要他的命,我也要他再也不能作怪!”
谢怀宇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他试图要爬起身来,再次与夕霜殊死交战,可夕霜连头也没有回,只是挥了挥手,镜势再次化为利刃,将方才刺到的伤口原封不动地再次刺了个遍。周而复始了三次,谢怀宇化成血人一般,直挺挺趴在地上,再也没有起身的力气。
夕霜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韩遂的伤口,对谢怀宇是死是活毫不关心。她操纵着本命镜一放一收,可攻可守,对付一个谢怀宇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她更清楚,先前要不是韩遂牺牲了自己为她争取了一些时间,谢怀宇在尉迟酒的催动下,肯定要比失去依靠后强大得多,而非这样地不堪一击。
“你有没有碰触到那些黑气?”韩遂对自身同样漠不关心,他眼中只有夕霜,只有她的安好,“我告诉你千万不能碰,也不能让本命镜碰触到的,否则黑气会顺着本命镜侵入你的身体里,开始慢慢地蚕食。”
“我知道,你碰触到了。”夕霜说得慢条斯理,那只捂住韩遂嘴巴的手缓缓往下,贴在他的心口处,指腹下能够清晰地感应到韩遂的心跳声,“我替你把不干不净的东西取出来。”
韩遂刚要询问她怎么拔,只见夕霜微微曲拢五指,朝着反方向做了一个拉扯的有力动作。夕霜的指尖被隐隐的数条黑气缠绕着,她收回手来,垂眼看着这些黑气“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够让这样的脏东西碰到你!”
被她教训得无话可说的韩遂,小声提醒道“你也知道这东西不干净,就不要留着它,让它彻底消失掉。”
夕霜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按在了竹镜的镜面上,黑气很快被吸收进镜面中。正当韩遂要训斥她真是胡闹的同时,僵直在他对面,根本无法动弹的尉迟酒,眉毛要皱起,做出个异常痛苦的表情。被石化的人,又会动了?
对于韩遂而言,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要是尉迟酒恢复得比他快,到时候只有夕霜孤身作战,他岂非走错了最为关键的一步棋。要知道这样高手对战,一步错满盘皆输。韩遂正要考虑是不是像夕霜说的那样,收了这个结界,再联手来对付尉迟酒。哪怕尉迟酒的灵力修为再厉害,他们有彼此照应着,根本不带害怕的。
夕霜的手指再次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