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咬牙恨恨道“徐爷,你到底想怎么样?”
“丁不图,看在当年你送我那张‘三魂’符的份上,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再给你三个选择,要么给我画一张雄虺化蛟符,要么拿五百万出来,要么把你女儿送给我。”光头笑吟吟地说道,“你自己选吧。”
父亲皱眉,说一百万怎么变成五百万了?
光头笑道“这十五年总得让我收点利息啊。”
父亲沉默了片刻,说让我考虑一下。
“随你,反正两个月后我会再来,对了,千万别想着逃走哦,我徐春除了吞人,寻人的本事也不赖。”
光头笑吟吟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姐姐放开,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就跟虚脱了似的,直到被姐姐搀扶起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恐惧!
说不出的恐惧!
那光头只是瞪了我一眼,就好像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
不知不觉,身上的衣衫,已是被冷汗浸湿了……
父亲来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害怕了?”
我低着头不吭声。
“不光你怕,我也怕这畜生啊……”
父亲苦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半瓶酒,狠狠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那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下子有了光,变得锋芒毕露!
“但是,若换做二十年前,就这条小泥鳅,老子覆手可杀!!”
我和姐姐怔怔地看着父亲,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感觉这一刻,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光头离去的那一晚,丁不图喝了很多酒,酩酊大醉,躺在床上呢呢喃喃,说了很多胡话,什么“我也不想这样”、“我是为了你们好”、“最亏欠的,还是丁玲……”、“能不能让这些报应,都报在我身上”、“丁勉,你一定要做个好人”。
第二天,父亲忽然不告而别。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回来。
我彻底绝望了,更多的还是愤怒,你丁不图平日里教训我们不是很有底气吗?现在来了个比你更狠的光头,就吓得你抱头鼠窜,甚至不惜抛下子女,离开小镇去逃避现实?
那光头离开前放了话,要么画一张雄虺化蛟符,要么拿出五百万,要么就把姐姐带走。
雄虺化蛟我不会画,五百万两个月肯定也拿不出,至于姐姐,我就算拼了这条贱命,也绝不会让他们把她抓走。
问题是,以那光头的本事,到时他来要人,我拦得住他吗?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活在世上真是一无是处,甚至连那个当了逃兵,记恨了二十年的丁不图也不如……
有时候冥冥之中,或许真有一根线在牵引着什么。
几天后,我正在店里忙着扎画圈,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一看到我就笑吟吟地说丁勉,还记得我不?
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记得,丹姐,你怎么来了?
女人叫黄丹,是马曼曼的表姐,结婚的时候她是两个伴娘中的其中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要不是和马曼曼闹掰了,指不定我以后跟她还能成为朋友。
黄丹笑着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啊?
我忙说怎么会,只是我这白事店阴气重,不适合女人待,如果你要约我吃饭,恐怕得等一会儿了。
“哟,退婚的事还没过去几天,你小子就敢来调戏大姨子了?”女人笑骂道。
我挠了挠脑袋,没吭声。
女人意识到我情绪不佳,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来找你,还真有事——丁勉,你会画阴符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咯噔,说丹姐,你从哪知道阴符的?
黄丹撇了撇嘴,说“当年你父亲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