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急的直跺脚。
四个抬棺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我看向脸色阴沉的田奇,说道“老田,你怎么看出棺材里是空的?”
田奇说我是用的望气之术,一般死人刚接触的东西,都会有一层黑气,盏茶时间就会消失……要是躺在棺材里,整个棺材都会有黑气包裹,可我瞧过去的,棺材四周干干净净,这显然是不对劲的。
“那你刚才说的那魂飞尸走又是什么意思?”我问。
“所谓魂飞尸走,意思就是肉身中的魂,早已退散,但尸体却还可以动。”田奇说。
我有些听不懂了,说魂都没了,尸体为什么还能动?
“怎么不行,只是你没见过罢了。”田奇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王解放的尸体,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的?
众人听到这番“鬼”话,纷纷用看异样的眼神看着田奇。
我重新看向空空的棺材,说“老田,你这么会算,能算出尸体去了哪吗?”
田奇摇了摇头,说算不出来。
“试试?”我实在不想老太太和王解放的妻子失望。
“我又不是神仙。”田奇翻了个白眼。
我自嘲一笑,心想确实是太为难他了,田奇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看相的。
四个抬棺人见尸体没了,嚷嚷着结了工钱,便离开了这里。
我担心王解放母亲伤心过度伤了身,走过去安慰了几句,没成想老太太倒看的开,说解放如果真自个儿走了,那也好,不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他还活着,哪怕不来见我,我也心安。
“其实他这样活着,还真不如死了。”一旁田奇小声嘀咕道。
我当时没明白田奇这话的意思,直到不久之后,王解放再次出现,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妻子时,才恍然大悟。
王解放的事过去的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他的死,或多或少和我有关系。
虽然他得了绝症,死是注定的,但如果不是那五个小鬼,他起码还能多陪伴身边的亲人一段时间,而不至于要落得个跟五鬼拼命的惨烈代价。
那五百万,我一直存在卡里,想着什么时候出了镇,就把钱给人家送去,虽然弥补不了太多,但起码能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至于阴符,最近几天一直没有客户过来,我心里既不期盼也不失落,毕竟来一个人,就是一个甚至更多的因果。
我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为了赚钱,不折手段,但经王解放这事后,那颗没全黑的良心,终究是有些愧疚。
这几天看似风平浪静,但早上田奇跑到店里来蹭电脑玩,有意无意地一句话,却让我恐慌起来。
他当时指着我的脸说“你尖门处赤筋显露,三团乌气来回环绕,主阴灾,易被邪祟缠身,这几天没事不要到处乱跑,在家最安全。”
田奇的本事我之前见识过,自然是深信不疑,所以这几天哪怕是外面有钱捡我也坚决不出门。
可万事难料,几天后一个发小来找我,多年不见,两人聊得忘乎所以,酣畅淋漓,最后聊得嘴巴都干了,便决定出去喝酒,等喝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那发小酒量好,一直搀扶着醉醺醺的我回家,大概离家还有十来分钟路途的时候,我对那发小挥了挥手,说“行了,就送到这吧,你也早点去旅馆休息吧。”
等发小走后,我步伐蹒跚,一摇一晃地走着,嘴里还哼着小曲。
不知不觉,走到了王解放家附近。
自从王解放死后,老太太和王解放媳妇就搬到了镇上其它住处,说是不愿睹物思人,触景伤情——至于这房子,则是暂时闲置中。
我打了个酒嗝,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扭过头,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