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了心里,低着头,转身就走。
在阴阳界,终归还是谁的拳头硬谁厉害。
雷嫣儿虽然有些背景,但真惹恼了一个堪比八境的老怪物,被对方一巴掌拍死之后,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和整个上清派为敌。
而只要在背后庇护上清派的那位田姓男子不出手,老人又岂会真的惧怕一个早就没落的宗门?
雷嫣儿离开后,老人本想对丁勉说些什么,却发现少年已是背起受伤的少女,朝着门外走去。
“我带她去一趟医院。”丁勉说。
老人点了点头,脸色复杂。
镇西,小破屋。
赵刚斜眼看着昔日的老友,脸上满是坏笑“所以说,你真被那丁勉一拳打趴了?”
这位几乎将洪拳练到极致的儒雅落魄男子,翻了给白眼,没好气道“怎么,你不爽啊?”
“爽啊,我爽得很,堂堂七境武道宗师,居然被才学了三个月拳的少年一拳打趴,啊哈哈,我真是越想越开心呢!”赵刚咧嘴大笑。
马师傅哼了一声,说“七境,那是从前的事了,如今的我,灵脉被毁,犹如废人一般,打赢我有什么好骄傲的?”
赵刚笑道哟哟哟,说道好像人家丁老弟有灵脉一样?
马师傅默不吭声。
“老马,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愿意和丁勉切磋,是不是因为同病相怜?”赵刚道。
“赵刚,你丫有点口德可好?能不能别在老子伤口上撒盐?”马师傅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就要撒,不但要撒,还要踩两脚,你气不气?”赵刚嬉笑道。
马师傅咬牙切齿,要不是打不过这王八蛋,早就上去一顿王八拳,非打得他叫爷爷不可。
不过,马师傅似乎想到了一件高兴的事,立刻就不生气了,反而咧嘴笑了起来。
赵刚问他笑什么?
马师傅贱笑道“若要比惨,你赵刚可比我好不到哪去……啧啧,想当年你在阴阳界那是何等意气风发?不但被天下仙子惦记,无数修士膜拜,更是掌管着那象征力量的最高宝塔,可现在呢?唉,惨哟,惨哟。”
赵刚揉了揉鼻子,开始有些后悔嘲讽这位落魄炼体士了。
是啊,要比惨,谁能比得过自己?
当年闯下弥天大祸,惹得在天上享福的老头子,亲自下来教训自己,最后还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可以锁住气运的“天锁”,除非执念消失,战胜自我,否则终生这把锁都取不下来。
于是,自囚于细水镇的赵刚,开始以赌博的方式,企图改变自己的气运。
最后的结果,自然不用说——逢赌必输。
走出马师傅家的赵刚,拍了拍有些发福的肚子,上面挂着一把铁锁,围着腰身缠绕了一圈。
赵刚忽然有些难过。
倒不是因为那把解不开的锁,而是肚子下面日渐增加的五花肉。
唉,哥们当年好歹也是有八块腹肌,一剑破宝塔的潇洒公子爷,如今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再说丁勉背着王艳秋,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小诊所。
此时已快天黑,医院门可罗雀,无精打采的前台小妹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打着瞌睡,看到丁勉背着人过来,还算有职业道德,连忙站起身,询问状况,然后安排医生治疗。
从被雷嫣儿打伤,再到来的路上,习惯了任何事只愿意也只敢相信自己的王艳秋,破天荒地昏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会有种莫名的安心。
这种感受,自从父母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于是,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泄掉,彻底晕了过去。
医生先是给王艳秋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给她打了一记补充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