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萧想容更要精妙。
此事虽扬州府并未传遍,但扬州府的命官早已皆知,全都在府卯这劲儿思量着该如何治理着水灾。
萧晏自然也不会例外,想必眼下应是在书房愁着呢。
正思量着,惜月便端着莲子羹进了屋,还不等放下,萧妧便起了身,拦住了惜月的动作,旋即神秘一笑道:“跟我走。”
惜月虽不知萧妧意图,但她却懂事的很,并未多问,只是点点头,便跟着萧妧出了屋。
看着萧妧所走的路渐渐靠近府内书房,惜月心中了然,同样也有些欣喜,这些年萧妧与萧晏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若是萧妧能讨得萧晏的欢喜,想必在府里也会过得舒坦些。
思绪飘忽间,萧妧已经走到了书房前,她轻轻叩了叩门,并没有人应。萧妧耐着性子又叩了叩门,这才听得屋内传来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何人?”
“父亲,是妧妧。”萧妧轻声说道。
许是萧晏觉得被亲生女儿听到自己这般困顿,有些丢脸,他清了清嗓子才道:“进来吧。”
得了萧晏的准许,萧妧这才推开门,莲子羹的清香也随之钻入萧晏的鼻尖,萧晏的肚子便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父亲处理公事到此时,想必是饿了,这是妧妧命厨房做的莲子羹,父亲尝尝。”萧妧说着便将莲子羹端到了萧晏眼前,随之打开了盖子。
莲子羹的清香登时弥漫了满屋,勾起了萧晏的馋虫,萧晏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入口香甜软糯,驱走了萧晏大半的疲惫困顿。
“妧妧孝顺体贴,为父欣慰。”萧晏轻笑,眼底满是宠爱,随即话锋一转,略有不解地问道:“昔日妧妧可不似今日这般愿来书房。”
萧妧早就料到了萧晏会问,对策早已想好了,只见她略有委屈和惧怕地说道:“今日妧妧做了一件事,不知是福是祸,便想同父亲商议,但打听了一番,父亲一直在书房未离开,所以妧妧便来此叨扰了。”
萧晏思索了一番,确认袁氏不曾提到萧妧,不由拧眉问道:“何事?你母亲竟未同我说。”
“想是母亲正为大姐姐的事而忙,哪里顾得上这些事。”萧妧言辞里是善解人意,可落在萧晏的耳里难免会让他对袁氏有些不满,身为府中主母,怎能只关心嫡出女儿。
“是何事?”萧晏温声问道。
萧妧如实回道:“今日文水县君落水险些丧命是我救了她。”
“这是好事,为何会说不知是福是祸。”萧晏有些不解。
萧妧沉吟了几刹,支支吾吾地说道:“文水县君苏醒后说自己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被人丢到水里的,如此一来便是有人要她死,如今文水县君没死全是因为女儿,女儿怕……”
“无妨,为父这就调集府内会武的小厮,保护你的安全。”萧晏了然却并未在意,只对一侧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领命便退了下去。
“多谢父亲,都是女儿不好,无端为父亲惹了祸事。”萧妧学着盛世白莲的模样,故作擦泪。
萧晏有些心疼的抚摸着萧妧的发丝,满是温柔:“妧妧,救人没错,你也不必如此自责,你哪里知晓此事后面会是阴谋呢。”
萧妧故作释然地点点头,旋即将话题岔开,不经意地问道:“父亲,这么晚了为何您还不休息呢?”
“国事烦忧,陛下重病卧床,太子彻夜不眠,身为人臣更是睡不着。”萧晏长叹一声,抚着眉心满是愁意。
“何事竟能让太子如此烦忧?”萧妧不解。
“洛河水灾。”
萧妧闻言沉思片刻,旋即说道:“水灾?也对,眼下适逢雨季,会有水灾也正常,只是治理却十分麻烦,殿下所忧愁的可是朝中无人能治理水灾。”
萧晏微微颔首,却未答话,此事他也极其烦忧,他见不得那么多百姓为其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