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将其埋葬了。
白昼将族人尸体带到剑冢埋葬。
把剑厉没收的武器集中在一起,为每个坟头插上一把剑。
接着他开始做安魂灯,一个接一个,每个剑柄上挂着一个,到了夜晚,剑冢变成一片灯笼组成的光海。
这些事耗费了白昼很长时间,加上守灵,整整七天不眠不休。
在第七天的夜晚,白昼离开剑冢,来到海边将塔楼点燃,熊熊烈火照耀整片不会流动的玻璃海洋。
白昼心里充满复仇的怒火,又夹杂着痛苦和无奈,虽然杀了所有血傀儡,杀了剑历,但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内心充满煎熬,自我怀疑不间断是我害了剑族么?是我让血傀儡失去控制么,我没有脑子,是我害了所有人。
我想您父亲,以前您会告诉我该怎么做,现在该怎么办,明明我已经为您复仇,内心却好空虚。
大哥他们都变的好陌生,不知为什么跟那个危险的女人走了,她是我们的敌人啊。
太多事让白昼想不通了。
塔楼足足烧了一夜,他也想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他在痛苦中挣扎,想起父亲为他做的一切,想起了剑历的背叛,兄弟们的离别,也想起了他忘记的某些事。
渐渐的,困意包裹他,在一次眨眼闭眼后,没在张开,直接睡了过去。
白昼醒来的时候,天空昏昏沉沉,塔楼熊熊燃烧,乌鸦在天空盘旋,那些鸟总是能闻到死亡的味道。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白昼知道自己身在梦中。
梦不管多么贴近现实,但总透着诡异的气息,就像天上的乌鸦,基本他做的每一个梦都有它们的身影,如同他的专属梦魇。
亲手埋葬的族人把他围起来,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白昼潸然泪下。
“是我害了你们。”
族长剑风雷走出来,“孩子,不要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是大家都死了。”
“谁都会死亡,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
“为什么是我?”白昼哽咽。
“因为你是他(她)的儿子,遵循祖训,找到七座高塔,你会从中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这跟父亲说的一样,可是,为什么是我?我该怎么做?”
“你性格温和,天性善良,需要改变自己。”
“我还是不明白。”白昼自语。
燃烧的塔楼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门,它分开火焰,像一道恒古不变的剪影。
所有族人向那道门走去,临走前默默看向白昼。
白昼内心崩溃,最后一个人就要溶解在白光里,他愤然起身,一同冲进那道白门。
一只强有力的手抵住白昼,看着手上厚重的茧子,抬起头,“父亲?”
看清人脸,白昼后退几步,想要抽剑,却摸了个空。“是你?”
刑罚长老剑厉悲惨一笑,“我倒是希望你跟着进来,秘密只有亡者才会知晓,去找那些塔吧,里面有无穷的力量,那些塔,会为你开门。”
一股力量将白昼推开,白色的门随之闭合。
这一次,白昼真正睁开了眼睛,塔楼已经坍塌,灰烬在阳光中飘零,洒落周围,粘附在身上。
“愚蠢的梦。”白昼站起来,把骨灰一样的东西抖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