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从今往后哪,谁欺负你,和姨母说。”
弘治皇帝有一种苍天大地的感觉,张皇后此举,太冒失了,母仪天下的国母,倘若是开了金口,想要改可就难了,他拼命的咳嗽,想要提醒张皇后。
方继藩的眼睛眨了眨,很关切的样子“陛下总是咳嗽,莫非是染了风寒?这风寒之症,小侄也曾被人研究过,有一点被研究的心得,要不,看看?”他自称小侄的时候,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此刻方继藩狗皮膏药附体,铁了心要生米煮成熟饭。
反正自己年纪不大,何况还有得过脑疾的前科,就算要治罪,那就来嘛,方继藩一点都不信,皇帝老子跟一个得了脑疾的少年郎计较。得了脑疾好啊,待遇都要赶上大熊猫了。
“朕……无事……”弘治皇帝心里百感交集,他心里唏嘘一阵,终究,他还算是个宽厚的人,也只好惋惜长叹。
弘治皇帝道“你到书房来,朕有话问你。”
方继藩很老实地应道“小侄遵旨。”说着看了张皇后一眼,意思是说,小侄要去了啊,陛下不会揍小侄吧,到时,姨母可要为小侄做主。
张皇后慈和的朝他颔首点头。
方继藩便放松了,一颗心放下。
一前一后,引着弘治皇帝到了书房,弘治皇帝端坐下,便道“方爱卿,公主的病,可算痊愈了吗?”
方继藩心里说,只是一种不常见的病毒性感冒而已,对症下药就好了,只要烧退了,慢慢调养便是“陛下,小……”
弘治皇帝瞪着方继藩“不要老是自称小侄,朕知道你认了亲,可即便是皇亲国戚,也该称臣,像什么样子,这是礼数!”
方继藩吐吐舌头,便重新道“臣以为,公主的病已痊愈了,陛下不必担心。”
弘治皇帝却是疑惑了“公主所患的乃是脑疾?”
方继藩颔首“是,是脑疾。”
弘治皇帝又道“你写的方子,当真药到病除了?”
方继藩信誓旦旦“陛下放心好了。”
弘治皇帝面上的表情却显得更古怪“既然她的脑疾可以药到病除,可为何朕听说,你至今还在治疗?”
“……”方继藩有点糊涂了,对啊,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放弃治疗?
见方继藩踟蹰,弘治皇帝正色道“想来,是没这么容易除去病根吧,你不必安慰朕,实话实说!”
“……”方继藩懵逼了,之所以说是脑疾,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可现在好了,自己是久病成医,将公主殿下救了下来,这就说明,公主和自己患的都是一样的病,既然如此,自己的病还有复发的可能,那么……
逼着人说瞎话的节奏啊!
“陛下圣明啊,果然明察秋毫!”方继藩振振有词的顿了顿,继续道“臣方才确实是在安慰陛下,这公主殿下虽大体痊愈,不过……却也有复发的可能。”
“所以,需要随时复诊?”弘治皇帝若有所思。
方继藩很干脆的点头“自然要防范未然。”
弘治皇帝颔首“那么,每隔十天半月,你便入宫……你一男子,时常出入后宫也是不妥,你在詹事府,那么,就令公主去詹事府让你复诊吧。”
“治愈表妹,乃是臣的荣幸!”
“……”弘治皇帝脸又拉下来“要注意臣仪。”
“噢。”方继藩便正色道“治愈公主殿下,乃臣应有之义。”
弘治皇帝脸上勉强恢复了一些血色。深呼吸,总不能跟一个病还没有痊愈的少年人计较,朕是天子,九五之尊,不可动气“那么,倘若她发病,会有什么征兆呢?”
方继藩没多想便道“就像臣一样,你看臣现在傻乎乎的,总被人欺骗,这说明臣没有发病。可若有一日,臣突然精明起来,这就说明发病了。”
弘治皇帝听得无语。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