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了。”
他眼眸灵动地眨了眨眼,接着道“本宫对马政和军务,可是清楚的很,此战,朝廷必胜。这个王轼,倒是一个将才,本宫竟是疏忽了他。”
朱厚照说自己懂军事,这倒真不是吹牛,在历史上,朱厚照可是赫赫武功,他在对鞑靼人的作战之中,战术能力堪称超群,其实若不是大明崇文抑武,谥号为明武宗的朱厚照,想来在历史上的名声绝不会这样的糟糕。
朱厚照显然对于王轼地战法颇为满意,他自己的许多见解,也想来和王轼不谋而合,因而才发出如此多的感叹。
不过……
方继藩却是摇了摇头。
朱厚照见方继藩摇头,不由面红耳赤“怎么,你不认同?”
“不好说。”方继藩则是笑吟吟的样子。
其实步步为营的战法,对付米鲁叛军从理论上而言,是不错的。方继藩读史时,也认同王轼的战术,可问题就在于,王轼还是失败了,因为米鲁更加高明,她仗着贵州崇山峻岭的便利,化整为零,从不和王轼决战,而是不断进行的骚扰,最后的结果,却是王轼的战法虽是稳妥,却是屡屡受挫,最终功败垂成。
现在是弘治十二年,在历史上,一直到了弘治十五年,王轼的大军才彻底的平定了米鲁之乱,这三年的时间之中,前两年,可谓是损失惨重。
这个战法,在历史上,已经证明是错误的了。
朱厚照好胜心强,其他的事,他倒都对方继藩言听计从,唯独这行军打仗的事,却是对方继藩一丁点也不认同,他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朱厚照不禁道“怎么不好说?”
方继藩想了想,才道“王轼定当会受挫,米鲁不是寻常之辈,当初,他能击溃钱钺,以弱胜强,就已证明了她和其他的叛乱土司不同。她绝不会和王轼硬碰硬,王大人步步为营,却是徒费军力,一旦大军找不到米鲁的主力,而被米鲁的叛军截断了粮道,损失势必惨重。”
朱厚照一呆,随即皱眉道“这都不过是你的空谈而已。”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很希望自己对历史的掌握能够警醒朝廷,可问题就在于,他发现,好像很多人对自己的话都有所怀疑。
似乎只有当历史上所发生的事发生了,大家才能恍然大悟,可那时候已是为时已晚了呀。
终究,这缘由……还是人微言轻啊。
“殿下不也是空谈吗?”方继藩朝他笑了笑道。
朱厚照一愣,顿时不高兴了,怒气冲冲地道“这不一样,本宫自幼就熟读兵书,你读过多少兵书。”
“孙子兵法算不算?”方继藩想了想。
“……”朱厚照顿时噗嗤一笑“孙子兵法固然好,可这其实不算真正的兵法,就如你读书,只读论语一般,论语虽好,却太大而化之了,难怪你什么都不懂,来,本宫教你,真正的兵法,不只是三十六计这样简单,牵涉到的,是军粮补给,是每丁的操练,还有……”
“没兴趣!”方继藩摇摇头,学兵法……很累的……
“那么,你现在是不是该承认,王轼的战法……”
不等朱厚照说完,方继藩便摇头道“不承认,王轼必败无疑。”
“你……”朱厚照也算是服了他,尤其是方继藩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令他恼火,毕竟还没有人敢招惹自己呢,本宫平日对你老方也算是够意思吧,本宫这样够朋友,你为何这般冥顽不灵。
方继藩可不怕朱厚照,本少爷有御剑呢,王轼虽不会战败,可损失惨重却是一定会发生的,为什么自己要承认?
朱厚照冷哼了一声,不由道“本宫不理你了。”
吓,这样也能吓到我方继藩?
方继藩噢了一声“那臣告退。”
朱厚照气了个半死,恼怒地道“你太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