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之中,给方继藩最大惊喜的,竟恰恰是徐经!
徐经懂天文、懂地理,最重要的是情商高,做什么事都滴水不漏,此前欧阳志三人和唐寅是有些嫌隙的,看恩师对唐寅这般的好,心里发酸也是情有可原,难免会排斥唐寅,不过自从徐经拜师之后,瞬间就与欧阳志打成了一片,别提有多热络了。
徐经倒是很谦虚,连忙作揖,情真意切地道“恩师于学生恩同再造,学生为恩师鞍前马后,也是理所当然。”
方继藩便欣慰地笑着道“往后,若那个姓曹的还来,你负责招待。”
觉得徐经足够独当一面,方继藩也就放心将此事交给他去做了。
至于送来的两块玉璧,等徐经夜里送到方继藩的寝卧时,方继藩还是大吃一惊,这是稀罕的白玉啊,几乎没有瑕疵,有脸盆大,怎么看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那宁王殿下,还真是大手笔啊,只一个见面礼,就如此不同凡响。
就这就可以看出,这家伙,为了造反,也是拼了。
不过这个时候,方继藩倒是又想起了一事来,宁王既然想要收买方家,那么……还会收买谁呢?
在历史上,宁王确实收买过许多人,甚至包括了朱厚照身边的人,以至于宁王在南昌积蓄实力,扩充卫队,后来朝廷有人风闻弹劾,最终也被压了下来。
对了,有刘瑾,史料上确实记载了宁王曾经收买刘瑾的事。
只不过……现在宁王已经收买了刘瑾吗?
方继藩眼珠子灵动地转动着,不如……试试……
次日一早,方继藩便匆匆的赶到了詹事府,陪着朱厚照,乖乖地在左春坊的明伦堂里读了书,下了学后,便和朱厚照一道到了文化堂里坐下。
方继藩翘脚而坐,现在天气炎热啊,身为禁卫百户官,偏生要穿如此厚重的靴子,靴子容易打脚,太硬,又不得不缠上厚厚的裹脚布,这一堂课下来,方继藩都觉得自己的脚要馊了。
他原本还扭捏,却见朱厚照已急不可耐地将靴子一脱,裹脚布解开,顿时,一股臭咸鱼的味道弥漫。
方继藩顿时拼命咳嗽起来,这算不算生化武器?
不过也顾不得这些了,他连忙也将自己的靴子脱了去。
刘瑾躬身上前,给朱厚照上了一盏茶,笑吟吟的要退下去,方继藩却突然道“殿下……”
“你脚真臭。”朱厚照则是扇了扇鼻下,一副要作呕的样子。
方继藩瞪着他,心里骂,臭不要脸,再臭,能臭的过你的吗?
“何事?西山那儿的瓜果,种出来了?”
“不是的。”方继藩摇头,笑吟吟地道“是臣想一件事来。”
一听有事,正准备离去的刘瑾顿时竖起了耳朵,整个人像是绷紧了一般。
“殿下可知道宁王吗?”方继藩笑道。
“宁王……”朱厚照只一撇嘴,不甚在意地道“听过。”
一脸冷漠的样子啊。
其实朱厚照这个人,颇为没心没肺,自己的两个舅舅,他是瞧不上的,看到张家兄弟就想抽他们;至于其他的宗室叔伯,有好印象的还真不多,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些皇亲国戚们,渣渣是比较多一些。
方继藩继续道“臣听说,宁王殿下贤明在外,宇内皆知,在南昌府,爱民如子,很教人佩服啊。”
朱厚照只一翻白眼“他爱他的民,关本宫何事?”
这……就有点尴尬了……
刘瑾的目中,瞬间掠过了一丝诧异,他很意外地瞥了方继藩一眼,显然没有想到,方继藩竟会在此时借机吹捧宁王殿下。
方继藩却是笑了“殿下可不能这样说,臣斗胆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满朝公卿和宗室藩王之中,除了我爹还算克己奉公,其余之人,也只宁王殿下还像个样子了。这样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