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师出同门(2 / 3)

须在颤抖。

不知道?不知道,那么,这经书你如何写出来的?

他不由道“道友竟没有涉猎过道学?”

方继藩倒是不忍心骗他,认真地看着喻道纯道“没有!”

喻道纯竟是喜上眉梢,欣喜道“这才是真高士啊,道友深藏不露,不正是清静无为吗?”

“……”方继藩真的……懵逼了。

这样也可以解释?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怎么就成了清静无为了?

不过……方继藩心知,此人便是太皇太后对自己改变态度的关键,喻道纯这样道学的理论派,确实是凤毛麟角,现在的正一道,主职早就不是清静无为了,像那种你们别瞎逼逼,别打扰道爷修仙的属于全真道。而正一道则更讲究入世,比如找个女居士生生娃,给人算算命,人死了帮人作斋醮法事,写一点符箓给人驱驱鬼什么的,偶尔他们还兼职风水师,提着罗盘帮人看看风水。

而这位普济真人,显然对理论更在意,这属于道士中的老实人,不太会来事。

因而方继藩的内心里,多少还是对普济真人颇有几分敬重。

喻道纯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继藩,他心里想,这位小道友既都说了不曾涉猎道学,更不知何为清静无为,可见道友正应了无所为的箴言,倒也不好继续和方继藩纠缠道学了。

他便笑吟吟地道“《道德真经集义》,是从何得来?”

他说着,仔细地盯着方继藩,目光炯炯,似乎在观测着方继藩的表情的细微变化。

方继藩一笑道“转念就想到了。”

反正现在都这样了,而且他脸皮厚,撒谎起来,丝毫没有破绽的。

喻道纯一双已布满皱纹的眼睛,顿时放出精光,带着几分惊奇道“只是凭空想到的?这……未免也过于离奇了。道友,实不相瞒……”他顿了顿,继续道“贫道心里一直都有这个疑问,此经见识远在当下诸道门之上,可偏偏,道友实是太年轻了。”

方继藩心里知道,这位普济真人还在试探自己呢,于是笑嘻嘻地道“离奇二字,出自真人之口,不觉得奇怪吗?”

喻道纯心头一震,尴尬了……

n界人士啊,本来信奉的就是神灵,徒子徒孙们还以抓鬼为生,现在你跟人说离奇,你这不是砸自己饭碗吗?

此事,只见方继藩哈哈笑起来“不过说起来,其实我年幼时,确实是得过一位高人指点……”

虽然是让这老道士哑口无言,可方继藩也深知,得找个信服的理由出来才好,不然,看这位普济真人的样子,是要继续问出所以然的。

“噢?敢问是何人?”喻道纯自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似乎对此,更有兴趣。

方继藩心里想笑,想来你是替太皇太后在查我的底细吧。

于是方继藩煞有介事地道“说来……哎,那是一段陈年往事了,那时我不过七八岁,便遇到了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见了我,便将我拉住,口里混乱念着骨骼清奇,要收我为徒之类的话,真人想来也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啊,自是避之不及,可此人脸皮忒厚了,竟如牛皮糖一般,口里嘟囔着神仙下凡什么的,非要教我道学,我捏着鼻子只学了一些,他便走了,自此便再不见其人踪影。”

“……”喻道纯愣住了。

就这样?

你一个孩子,人家哭着喊着要教你?

“噢?不知这位真人是谁?”

方继藩淡淡道“我好像听他说过,他自称自己是危大有。”

危大有,才是《道德真经集义》的原作者,他虽生在明初,距今已有百多年,若是活着,怕已有一百二十多岁了。不过这等事,反正没有人证伪,方继藩说自己曾向危大有学习,才有了这《道德真经集义》,却也算是圆得过去。

可当危大有三字刚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