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心里感慨着,下一刻便笑吟吟的开口道“欧阳卿家。”
安静……
过了一会儿,欧阳志才慢了半拍“臣在。”
弘治皇帝忍不住拍着大腿叫好,真真是深藏不露,此人有大将之风,说话老成持重不说,朕唤他时,他面色不改,这般不急不躁,真是古之贤臣的风范。
方继藩……教徒有方。
真是好呀。
弘治皇帝很是满意,连连点头,面容里透着笑意。
“卿为状元,朕在此赐宴,卿为何不见喜色?”
欧阳志又顿了一下,才徐徐开口回答道“臣不会因为酒肉而喜。”
弘治皇帝眼睛发亮,面容里透着色彩,此言甚得帝心。
他挑眉,饶有兴趣的追问欧阳志“那么,卿为何而喜?”
欧阳志顿了片刻,目中没有一丁点波动。
说实话,这样的人若是在放在后世,直接关进精神病院也没啥夸张的,可偏偏,在这里,在今日这场合,和其他惊喜、错愕、惶恐的人相比,就极难得了。
欧阳志想了想,便如实回答。
“恩府喜,臣则喜,恩府不喜,臣惶惶不可终日。”
“…………”弘治皇帝又是一愣,这个回答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令他很是诧异。
随即,目光与一侧的刘健对视,他能感受到,刘健目中的欣赏。
而弘治皇帝……也是欣赏到了极点。
恩府高兴,他就高兴了,恩府不高兴,他便惶惶如丧家犬,这是什么,这是尊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