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他是打小送进宫里来做宦官的,做太监,不就是为了摆脱耕地,且还三餐不继的命运吗?所以,他自然没有耕过地。
“殿下,臣耕过!”方继藩理直气壮的道。
朱厚照瞪了一眼方继藩,冷然打断他“你别打岔。”
“噢!”方继藩隐隐感觉到,今日朱厚照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霸气。
朱厚照冷笑,他抬眸,凝视着怒不可遏的父皇“你们都没有耕过地,却奢谈这劝农书写的如何好,什么佳作不可多得,这不可笑吗?”
“……”弘治皇帝想卷起袖子来,直接抽死这大逆不道的小子。
朱厚照傲然道“儿臣说它是废纸,这是因为……儿臣耕过地啊!”
一下子,许多人脸色变了。
太子殿下……耕地去了?
朱厚照指着自己满身的泥泞“儿臣正是在西山耕作回来,身上的泥泞,都是田里带来的,儿臣说这《劝农书》可笑,正是因为,已体会到了耕作的艰辛,也知这耕作之中,有何忌讳,需要什么,这才知道,这《劝农书》看上去洋洋洒洒一大通,可实际呢,却是狗屁不通,空洞无物,可笑至极,这劝农书,可以讨好陛下,可以让杨师傅拍案叫好,可以让这满朝的大臣,读了之后,甘之如饴,可这文章,到了农户们耳里,却甚是可笑,儿臣万万想不到,朝廷的劝农诏令,本该是鼓励农人勤耕的文章,传进了农人耳里,反而成了笑柄。”
“著此文之人,五谷不分,竟也好厚颜无耻的劝农?这哪里是劝农,这是在伤农,在害农!”
今天有点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