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治皇帝一愣,这才想了起来,不由失笑道“是啊,那么明日再说,沈卿家,你不必担心。”
他安慰着沈文,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想想那个自封自己为秀才的败家玩意,弘治皇帝觉得不靠谱啊。
十之八九,不是误人子弟,就是把别人的孩子折腾死了。
倘若如此,朕如何给沈卿家交代?
何况去那读书的,也并非是沈卿家一家人,若是到时候闹大了,那……
明日就是休沐了吗?
哎……
弘治皇帝借着龙体欠安,中途取消了这一场筳讲,不安的回到了坤宁宫。
张皇后坐在织机旁,正教授朱秀荣纺线,朱秀荣百无聊赖的学着,见父皇来了,嫣然一笑,连忙起身要行礼。
弘治皇帝此时的心情很低落,让朱秀荣免礼,随即便对着张皇后就问“太子可有什么音讯送来坤宁宫。”
那个逆子,虽然鬼鬼祟祟,可和自己的母亲却很亲近的,若有消息,坤宁宫一定知道。
张皇后却道“陛下,只听说太子和方继藩在西山教人读书、安置流民,陛下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太子已近一个多月不曾有消息了。”
“哎……”弘治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由道“这么久没有消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朱秀荣在一旁嚅嗫着,鼓起勇气安慰道“有方继藩在,想来,哥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吧。”
弘治皇帝看了朱秀荣一眼,竟没听出弦外之音“那方继藩,有时也未必是个好东西,他一个人倒罢了,和太子凑一起,说不准便又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