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不像话了。”弘治皇帝道“储君要爱民如子,也要爱兵如子,这般苛刻,谁愿为你效力?”
“儿臣的意思是……呀,方继藩来了。”朱厚照突的眼中一亮,朝城下一点。
方继藩打马混在人群中,催动着马,徐徐而动,心里松了口气!
原来就像游览车一般的逛一圈啊,好险好险,他故意放低马速,落在张信等人的后头,头顶青铜范阳帽,头上还插着雁翎,全身披挂,腰间斜插一柄御箭,身后背着箭壶,一张雀画角弓挂在腰间,一路叮铃桄榔,简直就将祖宗十八代的威风都显露了出来。
一旁有一个肥胖的武官气喘吁吁的打着马,仿佛要窒息的样子,口里大叫着“走慢一些,走慢一些呀,诶诶……”
“喂,前头说要射箭了,射箭了啊。”
后头发出了骚动,威风凛凛的家伙们,开始不自在起来,不少人皆是脸色惨然。
“是步弓还是骑射?”那胖子额上满是汗,低声询问。
有人个头高,看得远“马都骑来了,当然是骑射,哪里可能是步弓?完了,我害怕呀,马一跑快,我心便慌了。”
“不要怕,不要怕……稳住!”有人低声道“咱们慢一些,到最后再去。”
他们回头,却见那个最威风凛凛的家伙,一溜烟的,早就拉着马窜到了队伍的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