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他支撑不住了,丢下了笔,虚弱无力地裹着被子,仰躺着榻上,浑身还是冷得瑟瑟发抖,他依靠在舱板上,开始咳嗽,气若游丝的看着舱中那一小盏的油灯,而后露出一抹苦笑,或许……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
次日。
曙光初露,旭光从最天边的海平线上缓缓冒出来,而人间渣滓王不仕号,依旧向西。
徐经的船舱里,照例还是传来了他爽朗的声音“我亲爱且忠实的毕生挚友王细作在哪里?”
过了半响,王细作笑容满面的出现。
两个已数月不曾洗漱过的人,各自咧嘴笑起来,牙里满是牙垢和黑黄,可他们亲昵的抱在了一起,用佛朗机人的礼节,相互亲en,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新的一天啊。”王细作感慨道。
“是啊!”徐经脸色发青,甚显虚弱,此时却遥遥的看着西方,他一字一句的道“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