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方继藩摇头。
方继藩显得有些心虚,忙是哈哈一笑,掩饰过去。
温艳生笑吟吟的道“这些日子在西山,感触良多啊,原来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通过作坊来批量生产,真是大开眼界,于是老夫在想,所谓的作坊,不过是批量产出现成之物,既予人方便,也使西山挣来了钱财,这银子真是好东西啊,从前读书的时候,都说钱财乃阿堵物,可成了一方父母官,活了大半辈子,方才知道,说这钱财如粪土之人,实在是该杀,向人倡导仁义之人,却不分别人是穷是富,是贵是贱,人都饿昏了头,婆娘和孩子连一件新衣都没有,家徒四壁,你却还和人说钱财无用,仁义才有用,此等人,不但虚伪透顶,且还不知所谓。”
“朝廷年年说教化,结果教化不彰,便是这些家伙们捣的鬼,可笑、可叹。”
方继藩拍案,将这边炉震得哐当作响“此言甚得我心,没错,这些该死的伪君子,最是讨厌,今得温先生良言,本侯自先吃三片羊肉,以资鼓励。”
卷了三片羊肉,烫了烫,入口。
这温艳生调的料,便是好啊。
“至于这作料作坊的事,温先生先寻一个老少咸宜的配方出来,咱们再进行尝试。”
温艳生乐了“如此甚好,那么就说定了,老夫倒很想试试,我与侯爷,也算是一见如故,如伯牙与钟子期也。”
“什么……”一旁的朱厚照听到伯牙和钟子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怎么就成了伯牙和钟子期了呢?”
方继藩理直气壮道“这是当然,温先生擅烹饪,而我擅吃,这岂不是相互弥补,是知音识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