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因为你学什么而高看你一眼,谁能中试,才是关键。
可惜西山书院,暂时没有招生的打算。
至少今年还没有,而是在这西山书院之内,一百五十多名秀才,现在却是磨刀霍霍,预备来年的乡试。
北直隶的读书人,真的很绝望啊。
那西山书院里,一百多个嗷嗷叫的秀才们,这是想咋地?难道……又想……
方继藩乐呵呵的提着笔,写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此后交给一旁的邓健“去装裱,张贴。”
“是,是。”邓健美滋滋的道“少爷威武啊,现在全京师都知道,有少爷在,他们就别想中试,谁听了少爷大名,不是叫骂不绝……不,是他们对少爷好生相敬……少爷……”
邓健眨着眼,看着方继藩,这几日变化太明显了,他一个打杂的,说难听点,就是个狗腿子,居然成了香饽饽,被读书举人老爷和秀才请了去,拍着肩叫小兄弟,不但请他吃喝,还给他银子花,这世上的人,居然一下子,道德水平都提高了不少,至少邓健眼里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少爷决定招生的时候,第一时间,去通知这些秀才、举人。
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方继藩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要给钱邓健花那就花吧,自己若是招生,绝不会第一时间告诉邓健。
方继藩嗯了一声“你居然还懂好生相敬。”
“当然,当然。”邓健骄傲的挺着胸脯道“少爷现在是文曲星,能在少爷身边,不读书的人,也能出口成章了。”
这马屁,拍的很悦耳,还是没有底线的人好啊,那些徒子徒孙们拍起马屁来,太拘谨,老半天才憋出几个师公仁厚之类的车轱辘话,你看邓健就很推陈出新,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
方继藩坐下。
邓健忙给邓健斟茶。
方继藩将茶盏端在手里“不是本少爷吹牛……”
邓健眨眨眼,洗耳恭听,一副小人专候少爷继续吹的样子。
方继藩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读书人的事,你也不懂,滚蛋。”
“噢。”邓健很干脆的点头。
他刚要出去。
迎面,却有人闯来“老方……你在哪儿……”
很熟悉的声音,接下来,看到了很熟悉的人。
朱厚照两眼漆黑,像熊猫一般,气喘吁吁的来“书院的事,办好了没有,办好了陪本宫割腰子去。”
“……”方继藩茶水喝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反胃,将这口里的茶水吐了出来“殿下……”
“赶紧啊。”朱厚照急的团团转“昨日,有个得了肠瘫的病人割了腰子,伤口腐烂,今早死了,本宫没了你不成,有你在,心里踏实,现在还有没有事儿,没事赶紧,去蚕室,刘瑾又送来了三例病人。”
“……”方继藩不由道“殿下,那个苏月,难道就不可以吗?”
“不可以!”朱厚照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厮做助手,到了本宫身边就紧张,瑟瑟发抖,问他啥都他都迟一些,还是本宫和老方心有灵犀啊,他只能负责在旁打打下手,做不得大事。”
“昨日出事的那个病人,想来就是被他给耽误了。”朱厚照气的咬牙切齿“再者说了,到时本宫给父皇开膛破肚,苏月他们敢站在一旁吗?你自己说了,能给父皇开膛破肚的,也只有本宫;可能站在本宫身边,协助本宫的,大明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就是一个,其他人,能放心?”
方继藩哭笑不得。
朱厚照道“赶紧,本宫还研究出了一点心得,待会儿和你讲一讲。”
朱厚照不给方继藩任何一丁点偷懒的机会。
不过说起心得,就如庖丁解牛一样的道理,杀牛杀的多了,每天都有新的发现;这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