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对于丈夫的情况很是担心,这疫病可怕无比,军中的大夫根本就束手无策,而所谓的土医,也用尽了方子,依旧还是不见任何的成效。
眼看着丈夫病入膏盲之状,几乎每日呕吐不止,高热越来越严重,以到了无法进食,长时间昏厥,哪怕偶尔苏醒,也是不断说着胡话的地步。
而贵州军中,似夫君这样病重者,已有数千人,其他感染者,更是多达数万,而这样的疫病,却还在疯狂的传播,谁也不知下一刻,有人开始畏寒和咳嗽起来。
因而当方继藩的家书送来,与此同时,还带来了所谓的‘特效药’。
刘氏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亲自为方景隆用药。
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去分辨这药物的好坏了,有药就成,总比坐以待毙为好。
而今,因为这疫病,死去的人已多达两百人,每日在军中,都有人暴毙,刘氏面上为了稳住军心,还显得坚强,可到了夜里,也是泪洒长襟。
她亲自取了药,将已形如枯槁的方景隆头枕在自己腿处,取了勺子,趁着方景隆还有一丁点的清醒,将这药喂入方景隆的口里。
方景隆已是气若游丝了,只努力的张大了一些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他突想着什么,一面吸吮着药,一面极努力的嚅嗫着“陛下,答应了吗,答应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