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表示,此诗之烂,已是入了骨子里。
顺便鄙夷一下安南人的水平,就这,也配叫诗。我儿子作的都比他好。
连方继藩,这半路出家的打油诗选手,都可与之一战。
这不是吹牛逼,是底蕴,是来源于骨子里的自信。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
显然,他知道这些人是在和稀泥。
“要不,陛下……”方继藩道“若是陛下实在不喜,臣倒可以效劳,臣可以保证,这区区阮文,臣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教他见不着明日的太阳,若是陛下还不解恨,臣还可以…………”
“够了!”弘治皇帝摇了摇头“今既已征安南,灭亡安南,已是势在必行,区区的使节无礼,不必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取下安南,朕在想,安南虽小,却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万万不可等闲视之,此次先锋入安南的,不过是区区贵州兵马,这还远远不够,命云南黔国公府,派兵协助吧,兵部立即拟一个章程,调集粮草以及兵马,随时准备进兵,朕要集兵马三十万,务必在三年之内,拿下安南,英国公张懋何在?”
张懋道“臣在。”
弘治皇帝道“卿家的先父,便曾入安南,立下赫赫功劳,朕欲敕卿仍为讨虏将军,总镇三十万兵马,杀入安南,朕给你三年为期限,若是那时,还不能凯旋,朕唯有是问。”
张懋心里激动,说实话,他想揍安南很久了,自己的大父,随文皇帝靖难战死,立下赫赫功劳。自己的父亲,曾入安南作战,只有自己,虽是弓马娴熟,深得家传兵法,却一直没有施展的空间,混吃等死,成日为皇帝祭祖,他自觉地,自己使祖宗蒙羞,此刻一听有机会带兵作战,却还是先父当年为之抱憾的安南国,顿时老泪纵横,心里想,太子和方继藩这两个小家伙,倒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啊,他激动不已,含泪“臣敢不尽心竭力。”
弘治皇帝见马文升一脸郁郁不乐的样子,便又道“此次征战,所靡费的钱粮数目,定是不小。兵部要努力筹措,若是钱粮不足,朕从内帑出了,需要多少,报个数目来!”
马文升一听,乐了。
皇帝肯出钱,这就好办了,只要国库那儿尽量少动,这倒是一件愉快的事。
事实上,这几年,皇家在西山的股份,早已让弘治皇帝赚了个盆满钵盈,内帑丰盈,弘治皇帝一直舍不得将银子拿出来,天天看着这银子数目不断攀升,那种拿着账簿数银子的感觉很好,这是皇家私库的银子,皇孙即将诞生,他得多为自己的孙儿们攒一点银子。
可如今……
好吧。
只能说天子一怒,血流漂橹暂且有没有是题外之事,这内帑漂橹却是实打实的。
弘治皇帝做出这个保证,心里就后悔了,依着兵部和户部的传统,会不会狠狠的宰朕一刀啊,有可能。
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却在此时,外头传来了呼救声“我要见大明皇帝,我要见大明皇帝。”
片刻之后,有宦官匆匆进来“陛下,那国使阮文,疯了,竟是突然冲入宫中来,已被禁卫拿下,他口里不断的的呼喊,说要面见陛下,奴婢看他披头散发,疾跑时,连靴子都不知所踪,就这么赤着足,痛哭流涕,疯疯癫癫,是否将此人,下诏狱严审。”
疯了……
弘治皇帝和马文升等人面面相觑。
接着又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心里咯噔一下,或许是在这个时代,被人质疑已成了本能,好似全天下罪恶的事,都和自己有关似得。
方继藩下意识的道“这……和臣没关系,臣是冤枉的。”
弘治皇帝皱眉,他淡淡道“终究是使臣,无故之间疯了,岂不是说,我堂堂大明,欺他区区一个使臣们?他想见朕,将他召进来吧。”
宦官有些